今天的書目,說得是劍仙大戰(zhàn)刀圣的故事。
“嘿,各位猜猜這個時候那劍仙是怎么說的?”寇先生聲音洪亮,講究地是一個抑揚頓挫,吊人胃口。
“怎么說的?”茶館里頓時有人問了。
“他說:‘你本不該來,來了便是死了。’各位聽聽,這口氣,除了劍仙,還會有誰有這個底氣?那刀圣一聽,是須發(fā)怒張,面若赤玉。這可真是勃然大怒。他一舉刀,刀上是寒光燦燦照得人心寒。他說:‘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話音未落,兩個人就打起來啦?!笨芟壬f道這里,停下來,喝了口茶,然后慢悠悠地說道:“這兩人,都是江湖翹楚,一仙一圣,兩人出手,可謂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那劍仙御使仙劍,千里之外便可取人性命,若是握在手中,端得是厲害無比啊……”
寇先生說得口沫亂飛,在茶館一角的陸離,卻是聽得津津有味。一旁的林凌雁捧著茶湯,正暖著自己的手?!斑@個說書的,敢這么編排古河派的沐老前輩,若是被古河派的人聽了去,少不了一頓教訓。”林凌雁忍不住說道。她自幼生活在東秀劍閣,對于江湖軼事,知道得也不少。
“無妨無妨,這只是說書而已?!标戨x低頭呷了一口茶湯,雖然這茶館里的茶算不上什么好茶,但是此時天寒地凍,飲下一口也是頗為愜意的事情。
在那晚遇到了黃植生,葛停云,馬甲大師和斂心之后,陸離更加小心自己的行蹤了,而且他和林凌雁,都是經過了一番打扮。林凌雁在多次嘗試逃跑無果之后,頗有些認命地放棄了逃離。
她不得不承認,陸離真的在意的時候,一個細節(jié),往往就已經足夠讓他猜測到什么。這個男人,真的有些變態(tài)。
不過,換個方面想一想。林凌雁之前一人的時候,被李白虎以及瀝血泉為首的邪派人物追殺,面對強敵一個人且戰(zhàn)且退。那幾天連睡覺都要警惕著有沒有人發(fā)現她,整個人的精神也是疲憊到極點。
現在有了陸離挾持她,名為挾持,但實際上對她也還算不錯。暫時沒有傷害她也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然而一切有他安排,有他去操心住行,有他去搞定易容裝扮,有他抵抗來犯之人,有他幫自己解除經脈之中李白虎留下的痕跡。
這么一想,林凌雁的態(tài)度大為轉變。她變得游刃有余起來,甚至有心情和陸離玩笑幾句。全然沒有一副人質的模樣。
而陸離,也只是答應了公子嫣,將林凌雁送到樊籠手中。對于武宗寶藏的鑰匙,他屬于得到是最好,沒有得到也并不強求的態(tài)度。所以,只要林凌雁不想著逃跑,她說與不說,都沒有什么關系。
無非是得到鑰匙之后,就不用去管林凌雁這個拖油瓶了而已。
帶著一個女人,真的很麻煩啊。
陸離頭痛歸頭痛,但答應了公子嫣的事,自然是要辦到的。不過好在平安城已然不遠,他也就快完成任務了。
“走,師兄,我們在這里歇歇腳吧?!薄昂冒 !甭放杂袃扇说膶υ挘岁戨x的注意。進門的是兩個穿著靛紫的年輕人,他們坐在了離陸離林凌雁不遠處地一張桌子上。
“師兄,我們真的不去水榭山了?”其中一位年紀較小的人問道。
“不去了,不去了。”那師兄喚過牛二,上了一壺茶,又要了些點心。他接著對那師弟說道:“不是有消息稱,有個叫陸離的人,帶走了東秀劍閣林師姐么?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們。”
“哦?不是說,林師姐之前是回到水榭山了么?”
“然而并沒有,林師姐是想回歸山門,但是被瀝血泉的人所阻,后來就不知去向了。不過再后來,有消息傳出,林師姐到過武榜第九,舟行早的府上。瀝血泉和樊籠在那邊大打出手呢。然后到了最近,才有陸離這號人物傳了出來?!?/p>
“師兄啊,這陸離到底是什么人啊?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我看吶,一定是個登徒浪子,看上我們林師姐的美貌了。嗚嗚嗚,我的林師姐啊。”
“閉嘴?!蹦莻€師兄沒好氣地敲了下師弟的頭,說道,“林師姐又不是你的!”
“可是……”
“可是什么啊,我和你說?!闭f著,那個師兄壓低了聲音,但是陸離耳尖,還是聽到了他的話語。
“那個陸離,可是有著釋刀哦?!?/p>
(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林師姐,求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