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嘶了聲,斂眉疑惑:“這個名字,聽起來耳生得很吶,咱們村里好像沒人大名叫這個……”
阿乞一哽,想了想說:“也有可能現(xiàn)在不叫這名……就是十多年前來寨子里的,姓趙的那個!”
這么一形容,老村長立馬就知道是誰了:“哦你說的是趙大河??!個頭高高的,三十來歲,他媳婦是汪家閨女,汪綿綿。”
李大叔吞了口白煙:“是他,他是我故交的兒子,我這次是受故交所托,來孟春寨看望他的?!?/p>
老村長狐疑瞟了眼李大叔,又瞧向我:“十年前趙大河來我們孟春寨的時候,不是說他父母亡故了么?”
阿乞:“……”
銀杏喝著水被嗆到。
李大叔撒謊不臉紅的淡漠道:“托夢,要不然怎么會驚動鬼師娘娘。”
阿乞再次張了張嘴,卻仍欲言又止。
我與銀杏皆是保持沉默。
老村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李大叔接著忽悠:“他家祖墳出了問題,冤親債主追過來找他和他媳婦討債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幫他送陰債的?!?/p>
“原來是這樣?!?/p>
老村長抿了抿嘴,還是不放心,試探道:
“那你和鬼師娘娘,打算在咱們孟春寨歇腳幾天?老李啊,不是我著急攆人,你也知道,我們孟春寨向來不留外……”
我不等他說完就趕忙佯作驚訝,著急詢問:
“易村長,寨里近來可是有怪事發(fā)生?夜里頻頻狗吠,還總有人在正午時分見到已經(jīng)亡故的人身影?”
老村長頓時止住言語,震驚瞪大雙目,與身后兩個中年村民相視一眼,忙回答:
“對、對?。」韼熌锬铮墒窃蹅兇逭腥橇耸裁床桓蓛舻臇|西?
近段時間,我們村的確每晚都不太平,不是老張家的狗叫個沒完就是老孫家的狗哼唧個不停!”
“對對對!”
跟在村長左側的瘦高中年男人緊張兮兮道:
“前一陣子,清明節(jié)我去給三年前去世的小妹上墳,打從墳地回來后就總是在家門口池塘邊上看見小妹的影子。
起初我和我媳婦還以為是我們自個兒眼花了,可最近一個星期,她大白天都敢現(xiàn)身了!
昨兒中午,我們家剛吃過午飯,我在廚房給我媳婦燒熱水洗碗,十二點準點,就聽見一陣風聲從南頭的老墳地里刮過來。
我們家廚房門恰好正對著池塘,中間也就隔了個四五百米,我和我媳婦一抬頭就看見池塘邊的岸梗上,站著一個穿裙子的女人。
那個女人只能看見身體,脖子以上的部位都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穿的那身裙子還是她出事那天穿走的!
這幾晚我們一大家子都輪流去池塘頭燒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送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