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禮站在營帳外看著中年男人交給自己的那封泛黃的書信和證據(jù),腦海中一直在回響方才那個男人給自己說的那些話。
趙忠從營帳中走出來,看到楚御禮還拿著那封書信發(fā)呆,他嘆了口氣,上前如同長輩一般拍了拍楚御禮的肩膀,聲音低沉,“當(dāng)年靖王殿下的舉動的確很是反常,說實(shí)話,過了這么些年,臣都依舊不相信他當(dāng)年有謀逆之心,如今若真相大白了,那的確應(yīng)該還靖王殿下一個清白了?!?/p>
楚御禮吸了口氣,他回頭往營帳里面看了一眼,聲音有些無力,“本王要先回京一趟,常勇等人就勞煩趙總督先照看一下?!?/p>
趙忠嘆了口氣,輕輕頷首,“臣定不會辜負(fù)殿下的囑托的?!?/p>
楚御禮深深地看了趙忠一眼,把手中的書信藏進(jìn)袖中大步離開。
又是一夜的策馬狂奔,楚御禮從軍營趕到皇宮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皇帝也已經(jīng)起身去參加早朝了,楚御禮最終在皇帝上朝之前攔住了皇帝。
皇帝看著眼睛里面全是紅血絲,臉色也異常疲憊的楚御禮,眉頭微蹙,“一夜未眠?”
楚御禮頷首,“兒臣有要事相告?!?/p>
皇帝站在朝堂后面往前朝看了一眼,沉聲道:“等早朝后再說?!?/p>
“等不得?!背Y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皇帝,語氣深沉,“父皇,此事兒臣必須現(xiàn)在告訴您,這件事情信與不信,還是要父皇您說了才算。”
皇帝蹙眉,“什么事?”
“事關(guān)五皇叔當(dāng)年謀逆的事情?!背Y看著皇帝,“父皇,我們?nèi)ビ鶗???/p>
皇帝看著臉色疲憊但是卻特別嚴(yán)肅的楚御禮,斟酌了片刻他看向福清,“今日朝會取消?!?/p>
說罷他轉(zhuǎn)身往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御書房。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楚御禮,沉聲道:“什么事?”
“兒臣昨日從慎刑司出來便去了城外的軍營?!背Y跪在地上把手中的信封和證據(jù)舉起來,“父皇,兒臣在軍營中見到了把蕭景宴綁著送上來的常勇、常勝等人。”
皇帝聽到常勝的名字,眼睛一下就瞇了起來,他冷哼,“常勝?他不是楚晉霆身邊的親衛(wèi)嗎?當(dāng)年楚晉霆的事情爆發(fā),他身邊最信任的親衛(wèi)卻不見了,如今他的親衛(wèi)又想耍什么把戲?”
楚御禮舉起信封,抬頭看著皇帝,沉聲道:“父皇,先看一下五皇叔給您留下來的信和這些證據(jù)吧?!?/p>
皇帝蹙眉,“五皇叔?楚御禮,你瘋了嗎?他一個逆賊,你竟然”
“父皇,先看書信和證據(jù)?!背Y沉聲打斷皇帝的話。
皇帝深邃的眼眸沉沉的看著楚御禮,幾息之后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伺候的小路子,小路子連忙上前接過楚御禮手中那泛黃的信封拿回去遞給皇帝。
皇帝捏了捏有些厚的信封,然后打開,看著幾頁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皇帝的手下意識地收緊,然后開始看書信。
一炷香的時間后,皇帝終于把手中的書信看完了,他抬眸看著楚御禮,問,“你知道書信的內(nèi)容了?”
“兒臣不知,但是在軍營的時候,常勇等人告知了兒臣一些當(dāng)年五皇叔之所以那樣做的苦衷,還有那些五皇叔沒有交給父皇的證據(jù)?!背Y想到常勝等人說的話,眼眶微紅,聲音也有些沙啞,“常勝說當(dāng)年那杯酒中有毒,其實(shí)也是五皇叔故意透露的,不然以父皇您對五皇叔的信任,以及五皇叔的頭腦和驍勇,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那杯酒中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