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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銘難得嚴肅，正sedao：“其實我一直是清醒的，不guan你相不相信，我一直非常清楚地知dao自己在gan1什么。gan1擾素和血清對我是有影響，但只是把有些東西放大了，并沒有帶給我什么無中生有的ganqg?！?/p>

于天河若有所悟。宗銘繼續(xù)鼓搗電腦：“也許在你們yan中我這些天是在發(fā)神經，但事實上我只是在嘗試從另一個角度看世界而已――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也是真實的，只是我對有些事qg的看法改變了?！?/p>

于天河翻了個白yan，dao：“你這是要當哲學家么？”

“jg1神病都是哲學家?！弊阢懧柭柤?，“你看過嗎？很多jg1神病其實只是換了一個角度思考世界罷了。我這些天就像被qiang制改變視角，看到了很多以前沒看到的東西，包括我自己shen上的東西?！?/p>

“所以你終于意識到你是ai他的了？”

宗銘停xia手，雙手合十支著xia巴，認真地說：“我也說不清楚，我只知dao我對他的ganqg和以往對任何人的都不一樣。你知dao的，我其實是個很薄qg的人，喜散不喜聚，對于過去，即使再i好也從不留戀和緬懷。我媽爸走了以后我甚至很少想到他們的樣zi，我在理智上會懷念他們，但我很清楚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tài)，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那么一天?！?/p>

于天河沉默，他很了解宗銘，這是一個外renei冷的男人，看似活得花團錦簇，其實nei心煢煢孑立，從不對某個人或事產生過多的qggan依戀。

這也許和他過度獨立的幼年時代有關，也或者和他的工作有關，他從小就習慣甚至是享受一個人的狀態(tài)。

“我和吳曼頤共同生活了十幾年，但即使她死了，我更多的也只是想查清楚誰害了她，給她一個交代，在qggan上，我并沒有對這個妹妹有過度的留戀?！弊阢懙卣f，“也許是天生的，也許是生生死死看得太多，我這個人的心非常yg，包括對我自己――如果知dao我明天會死，今天我也不會對自己的命運有什么特殊的傷gan?！?/p>

頓了片刻，他語氣一轉，沉沉dao：“但是李維斯不行，我無論從qggan上還是理智上，都無法接受他會離開我這個現(xiàn)實。”

于天河神se微動。宗銘蹙了蹙眉，雙手交握，xia意識地用手指摩ca著自己的鼻尖，緩慢但jian定地說：“治療開始的幾天，我大腦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有人要殺他，如果我不看牢他，很可能xia一秒就要面對他的尸ti……那幾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焦慮的日zi，我從沒有活得那么緊張過，我每一秒都怕得要死，怕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他。后來你給我用了他的血清，我慢慢清醒過來，我知dao我過去幾天都對他zuo了什么，于是又陷ru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惶恐――我怕他生我的氣，就這么離開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笑了，說：“這兩種心態(tài)在正常狀態(tài)xia看都特別可笑，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非常真實，非常自然。我來回想了很多次，我確定我離不開他。我對他有一種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占有yu，我從來沒有對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或事wu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如果沒有他，我覺得我后半輩zi都沒辦法活了，離開他的每一天我肯定都會猜測他在gan1什么，跟誰在一起，我要怎么才能把他搶回來，順便把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殺了……”

于天河xiayan瞼抖了抖，說：“喂，你是警察！”

“我只是打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