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音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推開門進(jìn)了客房中。
紀(jì)鶴野看了眼房門,還不忘在隔著房門提醒了她一句:“把門鎖好,說不定我晚上會‘獸性大發(fā)’來找你。”
回應(yīng)他的是沉默。
他心情順暢了不少,回了自已的臥室。
今晚下了大雨,張姨也走不成了,便留在了別墅中過夜。
臨睡前,她拿著換洗的衣服敲響了宋舒音的房門,“宋小姐,這邊沒有備女士的衣物。這是二公子的睡衣,您放心,是新的,他沒穿過。您洗完澡后可以換上,先湊合湊合?!?/p>
張姨眼神十分真誠,不像是說謊。
宋舒音去申城的時候帶睡衣了,不過現(xiàn)在裝在行李箱里。
但行李箱好像是在紀(jì)鶴野的車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謝謝張姨?!?/p>
“您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嗎?我?guī)湍戳撕娓珊笤偎突貋?。?/p>
她搖搖頭:“衣服就不用了,謝謝您。”
張姨下樓后,正巧在樓梯拐角處遇到了紀(jì)鶴野。
“二公子?!?/p>
他掃視過張姨空下來的手,“睡衣給她了?”
“給了?!?/p>
“嗯?!彼c(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上樓。
張姨最開始是在紀(jì)家老宅做事,紀(jì)鶴野十幾歲的時候,張姨就開始照顧他了。
不過,這么多年了,倒是沒見他對哪個女孩上過心。
更沒有帶回來過人。
這么看,興許不久后就有好消息了。
客房中有洗手間,宋舒音鎖好門洗了個澡,又換上張姨送來的那身睡衣后,便躺在了床上。
睡衣肯定是不合身的,不過這時候有穿的就不錯了,她還講究什么。
不過,這一晚卻睡的不踏實(shí)。
極其不踏實(shí)。
宋舒音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紀(jì)鶴野突然湊近時的樣子。
就連口腔中沒有揮散的牙膏味道,似乎都變成了薄荷味。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起來打開窗透了口氣后,才又躺下睡了。
昨晚睡不著的代價就是今天睡不醒。
紀(jì)鶴野一早洗完澡下樓后,已經(jīng)八點(diǎn)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