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不起你這一聲哥?!?/p>
他手里舉著傘,斜睨著身側的宋舒音。
雖然看起來不情不愿的,可是傘面還是傾斜到她那邊大半。
盡量將她整個人和雨水隔開。
“您都給我撐傘了,當然擔得起?!彼问嬉綦m然改了稱呼,可還是習慣性的稱“您”。
她用手背胡亂擦了擦臉上掛著的雨珠。
紀鶴野能清晰的瞧見她臉頰也開始變得緋紅,本就不胖的身形,染上病氣之后,更顯得搖搖欲墜。
他隨手一搭,手背落在了她的額頭。
很燙。
“身子骨這么差,又是學人喝酒,又是學人淋雨,你挺叛逆啊?!?/p>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看了看腕表。
宋舒音稍顯吃力,壓著心里的委屈:“年紀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在英國,生病也好不利索,久而久之身體就差了?!?/p>
她體溫漸漸升高,卻還能保持著頭腦清醒。
適時的說出一番惹人憐憫的話。
這遭遇,她自已說出來都有些心疼自已。
紀鶴野這次沒有再嗆回來。
生病了一個人熬的滋味,他也有幸體驗過幾次。
確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