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對于晏殊的到來,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但是,無道根本就沒有說話,而晏殊也是張了張口,但是,看著自己的師兄,晏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這個時候的晏殊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終于,無道一聲長嘆,打破了寧靜,只聽見無道一聲輕嘆“哎~晏殊,我對你有一絲失望,對齊凌子也失望,甚至,我現(xiàn)在對天道宗都很失望!”
聽到了無道的話,晏殊抬起了頭,看著無道,嘴巴蠕動,但是,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晏殊,你這個人很是正直,一絲不茍,這一點,是你的長處,但是,也正是因為你的這些長處害了你啊,你一直堅持著強硬的門規(guī),但是,豈不知你這樣做,已經(jīng)將整個天道宗陷入了被動?你的強勢壓制,是將門派規(guī)劃的很好,但是,在強制的的壓迫之下,能有幾個弟子是真心的去喜歡,去愛護著這個門派?”無道淡淡的說道。
“無道師兄,你這話,我不能夠贊同,所謂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一個門派之中,豈能沒有規(guī)矩?那我們天道宗成什么樣子了?”晏殊說道。
“晏殊,我沒有說你這樣做是錯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責(zé)任不是去罪責(zé)那些弟子,你的責(zé)任是去規(guī)勸弟子,每一個天道宗的弟子,都是有感情的,如果,因為你的強權(quán)壓迫,讓整個門派的弟子心中都有了恐懼,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那天道宗還能夠做什么?”
“就比如這一次的事件,你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沒有,直接強悍的出手?如果我不早一點來,你就已經(jīng)將暗格的弟子殺害了,那這件事,就算是我,我無道也根本就壓不下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的出手將引發(fā)多大的后果?那就是整個暗格叛出,直接殺上天道宗!”無道的聲音很冷。
聽到了無道的話,晏殊的臉色一變,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辰源的身份是暗格的人,而且還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辰源,會引發(fā)如此的情況!
“或許你不信,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辰源,在暗格之中,身份很高,高到我也媲美不了!我也只是以一個閣主的身份高過他而已,辰源從小進入暗格之中,天賦逆天,本來,以辰源的資質(zhì),那是一個萬人矚目的存在,但是,他卻身在一個黑暗而又骯臟的世界,所以,那些暗格之中的老前輩對辰源很是看中,簡直就將辰源當(dāng)作了自己的傳人,而且,還直接立辰源為下一任的暗格閣主!他就是暗格的希望,你說,你要是將他殺掉,那
些來家伙不瘋狂起來才怪!”無道慢慢的說道。
聽到了無道的話,晏殊的臉上都冒起了冷汗,他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竟然差一點引起了這等禍?zhǔn)拢?,一想到自己的嫡系弟子被斬殺,晏殊的心里還是不好受!
“你還在想你的弟子的事?哼!告訴你,就你那個弟子,從暗格之中掌握的證據(jù),你那個弟子早就應(yīng)該死上千百回了,借用你的名義,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弟子?晏殊,我知道,你是護著自己的弟子,但是,你的那個弟子,實在是該殺!這就是我的評價!晏殊,我再告訴你一句,既然,你已公正公平處事,那你就要做到真正的公平,這才是你應(yīng)該做的!”說完,無道從自己的袖子之中掏出一卷東西,丟給了晏殊,閃身離開了這里。
晏殊下意識的接住,看了看已經(jīng)消失的無道,低下頭,打開了那卷東西,大致的看著,但是,隨著晏殊越看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因為,這卷東西之上詳詳細細的記載著戒律院的弟子是如何的假公濟私,錯判冤案,欺壓同門的證據(jù)!
晏殊看著手上的這卷東西,臉色簡直是難看之極,手止不住顫抖,眼中簡直是怒火都快要冒出來了!
七月三日,戒律院弟子,葉明子,看中瀟湘苑的女弟子無紡眉,設(shè)計無紡眉,將無紡眉收押戒律院牢房,強行奸污無紡眉,為了防止消息走漏,殺害無紡眉,對外宣稱無紡眉受不了苦,已經(jīng)離開了天道宗。
八月十日,戒律院弟子,蔡小虎,因為被晏殊訓(xùn)斥,心里不平衡,火氣難發(fā),碰到外門弟子許安,誣陷許安為別的勢力安插的眼線,將許安逮捕到戒律院,上刑,虐待許安,將許安折磨的只有半條命,才將許安放了回來,但是,許安傷勢過重,救治無效死亡!
這一列列都是一筆筆的血債,全部都是戒律院的弟子做的混帳之事!晏殊看的不由得身體一下子后退了幾步,身體搖搖欲墜,腳步蹣跚,而這個時候,晏殊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一般,佝僂著身子,慢慢的離開了這里。
而辰源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只是,暗格和門派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裂縫的存在了,這一道裂縫也不知道能不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彌補起來,這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