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又何嘗不是壞事呢?
但是左開宇并不知道,徐子川其實已經知道他并非左歸云的侄子。
可徐子川也很無奈,這件事他又無法宣揚出去,只能裝作左開宇就是左歸云的侄子。
很矛盾,但這就是政治。
“徐書記,你好,我……”
不等左開宇開口,徐子川指了指茶幾上的文件,說:“你先看報告,這是昨晚市局連夜審訊出來的結果,早上第一時間送到我這里?!?/p>
“如果對報告沒有異議,我就讓市局結案,轉交檢察院對兩人提起訴訟,讓法院判決?!?/p>
左開宇趕忙看向茶幾上的報告,拿起來仔細閱讀。
閱讀完畢,左開宇深思起來。
報告上面說得很清楚,黃恭是因為海天樓的事情報復左開宇。
但是左開宇是當事人,他心知肚明,黃恭之所以要這樣報復他完全是因為他闖入工地將農民工的工資給發(fā)了。
可為什么黃恭進入公安局了都要遮掩這件事,他在怕什么?
害怕農民工?
顯然不可能,如果害怕農民工,他就不會克扣他們的工資。
那就只能是黃恭公司的上一級,建峰集團。
隨后左開宇肯定,黃恭是害怕唐成峰,所以不敢將克扣農民工的工資這件事講出來。
想到這里,左開宇放下文件,抬頭看著徐子川,說:“徐書記,我對報告有異議,很大的異議?!?/p>
徐子川終于抬起頭來,同時在手中的文件上簽寫字,而后起身:“好,邊走邊說?!?/p>
徐子川走出辦公桌,來到左開宇面前。
這時候,左開宇才看清楚徐子川的模樣,他身形很單薄,穿著一身灰色夾克,兩鬢斑白,眼骨稍稍凹陷,頗為滄桑。
左開宇沒有猶豫,他知道徐子川給他的時間不多,他便說:“徐書記,我申請親自審問黃恭。”
徐子川陡然停下。
他盯著左開宇,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說完,他準備繼續(xù)向前走,但又轉身回頭:“親自審問是不可能?!?/p>
“可以讓督查室對此案進行全程督查,記住,你是不能直接參與此案的督查。”
“明白嗎?”
左開宇一聽就明白,露出一抹微笑:“謝謝徐書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