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軀顫抖,手足發(fā)軟,幾乎要癱倒在地,剛才,他可以說是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回。
黑袍法師深深的注視了秦亂敵一會,仿佛要將秦亂敵刻進腦子里,才淡淡道:“我們走!”
在五個紅胡子戰(zhàn)士的擁護下,黑袍法師轉身走出了凰府井!
殺戮無情的黑袍法師,竟真的被秦亂敵的狂言恫嚇下,退走了?
凰府井的眾人皆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特別是二樓上的韓冬,張野等一行人。
他們不是黑袍法師和紅胡子戰(zhàn)士,自然不知道他們從秦亂敵身上感應到的極其危險的氣息,才使他們理智的選擇了放棄,不為殺一個混子頭目這種小人物而冒生命危險。
“怎能,要殺你的人已經走了,你還不肯放開人質嗎?”秦亂敵目光冰冷的盯著依然挾持著李思巖的男子。
接觸到秦亂敵的眼神,那男子只覺心底涌起一股寒意,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臂,等到想起什么,想在講人質控制在手中,李思巖已經尖叫著脫離了男子的控制,撲入秦亂敵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李思巖的行為,是一種恐懼無助中想要躲在最能給她安全和守護之地的潛意識行為,而秦亂敵正是解救她脫出危機的英雄,沒有比躲在他的懷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好了,沒事了?!鼻貋y敵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李思巖的腦后,安慰道。
在前世的現(xiàn)代文明中,情人之間,自然少不了磕磕碰碰,吵吵架什么的,而每次李思巖發(fā)泄過后,又躲在秦亂敵懷中哭泣的時候,秦亂敵每次都是這樣安撫她,讓她的情緒很快平復下來。
那男子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看著四周掃過來一雙雙厭惡的目光,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聽身后一聲炸響,男子身后的墻壁破開了一個大洞,一道巨斧之光橫掃而過,幾條碎裂的粗金鏈帶著鮮血,飛了起來。
墻壁塵煙彌漫的破洞處,一個紅胡子戰(zhàn)士的身影冷冷的掃了秦亂敵一眼,轉身離去,而男子,早已經在剛才巨斧的橫掃之下,被分解成幾塊殘肢碎肉了。
李思巖嚇得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緊緊的抱著秦亂敵的腰,嚇得渾身簌簌發(fā)抖。
秦亂敵的臉色卻依舊鎮(zhèn)定,哪怕是男子身上飚飛的幾滴鮮血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這并非秦亂敵膽大,卻是因為,秦亂敵本身的精神力就強大,借助屠千刃十分之一的精神力后,他的精神意志就會更加強大,而當屬于李慶忌的那顆魔法金豆被秦亂敵握在手中的時候,秦亂敵的精神意志,剎那更是處于一種非常玄妙的境界,就仿佛李慶忌這個斗圣的意志附身一般,更是有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高手氣魄。
“亂敵,你沒事吧?”鐘靜雅匆匆的奔了下來,關切道。
秦亂敵意念一動,右手掌心中的那顆魔法金豆循著魔法游絲的路線,又玄妙的回到腹內的越光寶盒之中!
秦亂敵這次兩手扶住李思巖的肩膀,將嚇得手足無措,臉色發(fā)白的她稍微推開自己的xiong膛,溫和道:“沒事了,別怕,別怕?!?/p>
李思巖這才稍微回過神來,楚楚可憐的眼睛回頭看了一下,滿地的殘肢碎肉,又讓尖叫一聲,躲進秦亂敵的懷中,簌簌發(fā)抖。
秦亂敵朝鐘靜雅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鐘靜雅很是諒解,但卻不由怪責道:“亂敵,你這次太沖動了,你可想過后果?”
鐘靜雅卻是不知道秦亂敵除了屠千刃這個不能在人前暴露的豆兵騎士外,又多了李慶忌這個豆兵騎士,以及一個五階高級的豆兵戰(zhàn)士!
甚至還有一個中階斗圣的英雄尸身也在等候著魔法灰豆生成后,進行轉化。
秦亂敵笑道:“靜雅,你放心好了,我并非一時沖動,什么事可以說,什么事不可以做,我很理智,很清楚!”
兩人正說著,莫東溪也到了身邊,嚷嚷道:“亂敵啊,你這家伙嚇死我了,竟敢對那幾個sharen不眨眼,不把sharen當回事的家伙放出那番狠話,還真嚇退了他們,我真服了你啦,老大!你好強大,我崇拜死你了!”
莫東溪確實很激動很崇拜,剛才那種血腥的場面,秦亂敵卻毅然躍下樓去阻止,而且還發(fā)出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狠話,那股子熱血和正氣,深深的撼動了所有被嚇得只會躲在一旁無助等待救援的人們,以及二樓那些家世豪貴,卻惜身如命,不敢輕易涉險的富二代公子爺們。
韓冬等人這時也緩緩走了下來,大聲道:“大家都別慌亂,我是涼州第一執(zhí)政官韓慶國之子韓冬,剛才兇手行兇一幕,我已悉數(shù)看在眼里,一會治安官帶著巡佐營的人趕到,必能拿住兇手,但此次兇殺案件,究竟何故引起?還望知曉真相的人,出來做一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