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dāng)眾人一邊吃,一邊熱火朝天的聊著的時候,秦亂敵卻是慢條斯理的吃著,絕不加入眾人的話圈之中。
身為他的女人,鐘靜雅自然很清楚秦亂敵吃飯的習(xí)慣,做為死黨,莫東溪也很了解秦亂敵的習(xí)慣。
他們習(xí)以為然,但鮮少和秦亂敵接觸的韓冬等人,對秦亂敵像個國王似的,沉默嚴(yán)肅,慢條斯理的就餐舉動,卻感到格格不入。
韓冬笑道:“亂敵學(xué)弟,身為主人,你一個人默默吃著,不和大家聊成一片,這怎么成?不行不行,得罰酒三杯,來來來,莫子,你幫亂敵的酒杯倒上?!?/p>
將一瓶焰果酒遞給莫東溪,韓冬招呼道。
莫子接過焰果酒,笑道:“你們莫要錯怪亂敵了,他吃飯就是這德性,吃飯不言,慢條斯理,雷打不動,韓學(xué)長還是見諒一下吧,這酒呢,就由我莫子代勞了,哈哈!”
慶鈴掩嘴笑道:“這脾氣,倒和我家老爺子相像,不過我家老爺子就餐時,不但自己慢條斯理,飯時不言,還要求和他同桌吃飯的我們,也得如此,幸好大家不是和我家老爺子吃飯,嘻嘻?!?/p>
張野淡淡道:“你家老爺子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亂敵學(xué)弟又是什么身份?哪能相比?”
這譏誚意味十足的話一出,立刻使飯桌上,呈現(xiàn)一層尷尬的氣氛。
秦亂敵神色不動,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慢條斯理的用刀和叉子,和他盤子上的一塊肉排奮斗著。
“張野,你這說的什么話?”韓冬臉色一沉道,“每個人吃飯都有自己的習(xí)慣,又何必和別人相比?”
張野在韓冬面前,可不敢放肆,訕訕一笑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慶鈴倒是沒想到她打趣的話,卻引發(fā)眼前尷尬的一幕。
她心底對秦亂敵吃飯時的慢條斯理,不言不語,變相的讓人產(chǎn)生一種他對眾人的漠視之感,慶鈴心里是有些不快的,所以她才故意將話題引到自己家的老爺子身上,其實也是在隱隱之間表達(dá)她心中的不快之意。
若是秦亂敵是明白人,他應(yīng)該懂得放下他的就餐習(xí)慣,和大家打成一片,給大家一點面子才是。
但偏偏,她的話,卻被張野赤o裸的揭掉了面紗,造成了如今尷尬的氣氛。
秦亂敵徐徐放下刀叉,拿起一塊白色餐巾擦了下嘴,才淡淡道:“很抱歉我的就餐習(xí)慣讓大家不快,但這是我多年的習(xí)慣,我不想改變,也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若是讓大家不快,我只能說抱歉了?!?/p>
韓冬哈哈笑道:“亂敵學(xué)弟堅持自我風(fēng)格,不為任何外力所動,這很好嘛,人嘛,就貴在堅持,唯有堅持,才能成功,亂敵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就是和堅持分不開的嘛,我佩服你,來來來,身為學(xué)長,我敬你一杯!”
秦亂敵舉起酒杯,和韓冬對了一杯。
他這已經(jīng)算是很給韓冬面子了,這次畢竟是秦亂敵請客,席上氣氛出現(xiàn)尷尬,他免不得要緩和一下,不然好心請人吃飯,卻結(jié)下了嫌隙,這頓飯,也未免太不值了。
秦亂敵不是死腦筋,不懂變通的人,他對自己的朋友很好,對那些自己沒有好感,也對自己沒有好感的人,他秉持冷漠無視的態(tài)度,只不過眼下,也只是張野一人令他反感厭惡而已,秦亂敵倒不好因為張野,而對眾人同等視之。
韓冬對張野道:“張野,你也給亂敵敬一杯酒,為剛才的言語失禮陪下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