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那些旖旎,此刻已經(jīng)化成了銘刻在心中的那些點點光暈,發(fā)出迷離、微亮的光芒,化成了指尖的溫柔和鼻間的馨香。
許沁檸在程曉羽的心口上寫完字,兩個人四目相對,對于他們來說,對方一直都處于一個“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玄妙位置,但恰好蘇虞兮完美的填滿了兩人之間的空隙,讓他們似乎成為天作之合。
許沁檸輕輕的在程曉羽心口的字跡旁邊撫過,然后彎著嘴角滿蘊著笑意,看著程曉羽的眼睛在自己的唇上,慢慢的抹下了口紅,這個動作無比的魅惑。
讓程曉羽心臟狂跳。
接著她蓋好口紅,優(yōu)雅的稍微抿了一下嘴,然后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在字的旁邊吻了下去。
那是程曉羽的心臟位置。
那突突的節(jié)拍快要蓋過了車廂里的音樂聲,然后在她的唇和他的心跳接觸的那一瞬間,時間凝固了。
這時程曉羽大腦里一片空白,像是進入了酒醉后的空靈,他的心跳停滯了一下,而周遭的一切也跟著停滯了一下。
汽車高速滾動的鋼圈,十二缸的引擎,飄飛的雨滴,緩慢移動的云層,遠處閃爍的燈光,全都在這一個剎那鐫刻成了一個片段。
許沁檸抬起頭,那溫潤的感覺消失,時間繼續(xù)向前飛馳。
程曉羽看見她的臉龐如同清晨的一抹霞光,猶如樓臺倒影水中月,她眼神中滿是得意的看著程曉羽說道:“我這是蓋章了,批準你成為我的專屬騎士”
程曉羽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是騎士?。俊苯又凵駮崦恋纳舷麓蛄苛艘幌?,因為車頂不夠高,不得不略微彎著頭的許沁檸說道:“我怎么覺得你比較像‘騎士’啊”
許沁檸聽多了一些閨蜜說的黃色笑話,她那些閨蜜私底下都是口無遮攔,什么都敢說,對程曉羽這點不輕不重的調(diào)侃自然是很有抵抗力,她溫柔的開始幫程曉羽扣上襯衣扣子,順便還在程曉羽的腹肌上輕輕撫摸了一把,“嘻嘻”笑著道:“沒想到你現(xiàn)在還有肌肉了,妾身甚感欣慰啊,要不然你以后怎么應付那么多騎士??!只有累死的馬,可沒有累死的騎士”
程曉羽覺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許沁檸的污力指數(shù),可想起來她雖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講著黃色笑話,卻又會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感到害羞……許沁檸所擁有的多種表情,在程曉羽眼里看來非常吸引人,你永遠也猜不到這個大小姐下一步會做什么。
他又覺得自己何德何能憑什么獲得那么多的愛,這愛甚至已經(jīng)滿溢出來,快要把他淹沒了,而他偏偏又不是那種可以肆意揮霍別人給他愛的那種人,只能任由自己沉溺,靜靜等待觸底的那一刻。
他的人生看上去荒誕且莫名其妙,但時時刻刻又有一種活在當下的感受。
程曉羽第一次主動環(huán)住許沁檸的腰,想要調(diào)戲一下這個古靈精怪的女生,她的腰肢柔軟又有彈性,觸感及佳,這讓程曉羽心中一蕩,他奸笑一聲說道:“小娘子,居然敢調(diào)戲為夫誰是騎士可還不一定,你等著接受懲罰吧!”
許沁檸嬌媚而婉轉(zhuǎn)的一笑,露出一個含羞的表情道:“相公,想要懲罰妾身,盡管來吧,皮鞭、滴蠟什么的,我是完全不懂的不過為了相公,妾身一定努力鉆研”
聽到皮鞭、滴蠟這樣的字眼,程曉羽滿額頭都是汗,他板著臉說道:“小娘子在哪里學壞的?那是壞人玩的東西我們就不要學了。”
騎士程曉羽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沁檸身穿黑色皮衣,黑色短裙,一雙白晃晃的長腿被吊帶siwa籠和黑色長筒靴罩著的妖媚,她帶著黑色軍帽,神情冷傲的站在一間古老的石頭房間里,房間里的壁爐里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一張掛著紗幔的宮廷大床孤獨的擺在房間的正中央。
皮鞭一定在她的手里,這是程曉羽最后的結(jié)論。
這很危險,程曉羽認為。
“電視里??!你也知道美國有不少少兒不宜的付費頻道的!”許沁檸癡癡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