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羽笑了笑說道:“喂!怎么突然這么沉重,這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對了,你不是說有人將我們在地下的經(jīng)歷寫成了小說了么?是森本小姐寫的,還是麻生小姐寫的?”
程曉羽提到的事情,也讓喜多川相當(dāng)郁悶,他說道:“麻生純寫的,她說她不寫出來,就活不下去了不過放心,她不會透露自己和我們的身份的,說起來,還真羨慕你妹妹,失憶這么好的事情都被她碰到了。我多么希望我也失憶“
程曉羽卻還是有點不放心,皺著眉頭說道:“能不能給她一筆錢,叫她別寫了?”
喜多川義人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她要是要錢就好說了說不定你親自去勸她,會有效果,畢竟她應(yīng)該比較怕你?!?/p>
程曉羽有些無語,沒想到喜多川這樣的玩笑都敢開,頗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真是件麻煩事情,寫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出任何紕漏,讓蘇虞兮回憶起那些黑色的過去。
喜多川卻不知道程曉羽的心思,說道:“我也能夠理解那種心情,對她來說,把記憶寫成故事,或許就真的能夠成為故事,而混淆了記憶,這樣活的也許輕松一些吧。我們也得體諒一下,不過放心,她答應(yīng)不會透露身份的,我相信她能說到做到。”
程曉羽只能道:“但愿吧!”
接著喜多川面帶著微笑說道:“對了,我快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一定要來參加??!”
這個消息讓程曉羽有些意外,他驚叫了一聲“??!”然后發(fā)在內(nèi)心的祝福道:“真是恭喜了!對象是森本小姐么?”
喜多川義人對程曉羽的猜測嗤之以鼻,說道“怎么可能是哪個女人,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叫她去美國生活了,我前段時間去美國就是安排這個事情,我結(jié)婚的對象是朋美,地震過后,我想盡辦法把她從‘藝伎俱樂部’弄了出來,因為她的父母都在地震中去世了,要不然我還真沒有辦法。如今只剩下我照顧她了,她馬上就滿十六歲了,到時候我就和她結(jié)婚?!?/p>
程曉羽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是森本小姐,可他認識的只有森本小姐,他笑了笑,有些羨慕的說道:“那真是恭喜你了難道就沒有人反對嗎?”
喜多川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然有,所以我也還沒到處去說,好歹我也算是個名流,我目前就告訴了你一個人。說不定來參加也就你一個人我三十多快四十了,娶了個十六歲的姑娘,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離譜??!只是我已經(jīng)不想在等到她長大了我覺得我等不起我在孩提時代經(jīng)常感到無聊,盼望著長大。如今快要老去的時候又向往著返回童年,有時候焦慮地不知道未來該如何生活,于是忘記了眼前的生活。活得既不是為了現(xiàn)在也不是為了將來,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凡人,所以也會死,我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生活并不需要多么驚心動魄,也不需要多么豐富多彩,平淡而安穩(wěn)才是恒久的幸?!皩τ谙捕啻▉碚f也難得有一個可以傾吐心聲的人選,這個人既要值得信任,又得地位比低于他,并且還要和他的生活沒有那么多交際,于是程曉羽就成了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程曉羽聽著喜多川義人感人肺腑的表白,心里五味雜陳,對他來說,喜多川義人是值得他羨慕的,“別說的這么滄桑,知足吧你!起碼你還能夠選擇“
喜多川義人“嘿嘿”一笑說道“哦!不好意思,傷害到你了想想你,我確實很值得慶幸啊“
兩人在談話間車子駛進了東京,此刻的東京遠遠還沒有恢復(fù)它精致的妝容,只有東京樹已經(jīng)被重新扶正,此刻的東京少了那種讓人望而卻步的奢靡味道,多了一種備受摧殘后讓人憐憫的冷清。
東京的人潮依舊洶涌,可它暫時能向人展示的繁華遠不如原先鼎盛,而在這小片繁華背后的沉重,卻是程曉羽感受不到的。
街道上的行人面孔依舊冷漠,步履依舊匆忙,紅綠燈過后,還是川流不息,他望著依舊佇立天空樹,左思右想,即使能夠預(yù)知未來,他會不會選擇在地震的時候來到東京。
似乎他還是會。
他覺得,在跟命運所做的全部交易中,這一單最致命的,卻是最劃算。
(最近的更新還算勤勉,所以青杉也厚著臉皮求各種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