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紗沫推了推眼鏡小聲說“每次學(xué)校活動都是我上去表演古箏,這會不會太敷衍了?”
李礫偉一皺眉望著程曉羽“喂,猥瑣哥你是學(xué)什么樂器的?”
程曉羽心下不滿卻懶得和李礫偉計較道“鋼琴?!?/p>
李礫偉一笑說“要不就你們兩個來個琴瑟和鳴,鋼琴加古箏,中西結(jié)合,這個主意怎么樣?”一眾人均拍手叫好。
夏紗沫轉(zhuǎn)頭看了看程曉羽,有無奈認命的感覺說“可我不會編曲?!?/p>
程曉羽豈是好相與的人,要是李礫偉好生和他說話,或許他也就認了。但李礫偉如此輕佻的態(tài)度,程曉羽自然也不會給他臉面,他一向都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就回別人一丈。于是望著李礫偉平靜的說“沒問題啊,你先把鋼琴給我弄到學(xué)校來,最少來架大三角音樂會鋼琴?!?/p>
李礫偉沒想到程曉羽這平時默不作聲的猥瑣的胖子沒他想象中那么好拿捏,有點意外,內(nèi)心十分不爽,卻端正語氣道“程曉羽,我并沒有資格批評你什么,但你說這兩個多月因為你扣了多少班級分?每個月的班級評選不是因為你扣那么多操行分,我們班會次次倒數(shù)第一?每次連累全班同學(xué)做校園衛(wèi)生!而現(xiàn)在叫你為集體做點貢獻還推三阻四?!?/p>
程曉羽卻忘記了這檔事,想人緣不好估計還有這方面的原因,士氣也頓時弱了下去,要是真鬧起來,估計也是自己在班上呆不下去,要被所有人孤立他。程曉羽知道這帽子扣的他沒得選擇,也不想浪費時間,站起來說“那行,節(jié)目表演算我一個,你們怎么安排我都服從?!闭f著他就回座位,準備拿書包走人。他到不是怕被針對孤立,高中生那點過家家似的手段對他而言能算什么?只是他天生就不愿意欠別人什么,操行分被扣確實是他的責(zé)任,毫無疑問也是他害的全班同學(xué)被罰,那他就想要彌補。
李礫偉見程曉羽服軟更加看不起這個胖子對著他的背影譏笑道“放心沒人指望你能過學(xué)校選拔,你那鋼琴水平能和蘇虞兮比?”
程曉羽回頭笑道“過不過不是你說了算。再說了過了你能給我錢?”
李礫偉他爸是副校長,所以根本沒把這胖子放在眼里,他早知道程曉羽是憑關(guān)系進來的,鋼琴水平不見得多高。再說學(xué)校最多只會選一個鋼琴表演節(jié)目,蘇虞兮是復(fù)旦附中的保留節(jié)目,上文藝匯演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他程曉羽在厲害又能比的上顏藝雙絕的蘇大?;??于是冷笑道“也別提錢,誰家差你那幾個錢?你要能過選拔我就在操場裸奔三圈,你要不能過也一樣可以嗎?”
程曉羽笑了笑道“你可別后悔!”
李礫偉“呵呵”笑了兩聲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回家別跟爹媽說我欺負你啊?!苯又D(zhuǎn)頭又對文藝委員夏紗沫說“夏紗沫你就配合下猥瑣哥,看他能給我們班帶來多大的驚喜。”也不管夏紗沫是否同意。
程曉羽也懶得在多說,提著書包從教室后門離開,背后隱隱還有冷嘲熱諷傳來伴隨著陣陣笑聲。在李礫偉看來不自量力的胖子就是個沒腦子的紈绔,像這種人老老實實的作為他們優(yōu)等生的背景板就好了,倘若要跳起來掙扎,他也不介意賞賜點羞辱。生活的主角應(yīng)該是像他這樣外表俊朗,成績優(yōu)秀,家世顯貴的人才正常。對于那種成績不好的人,李礫偉一向有種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見程曉羽走遠,他對其他人笑了笑說“也不會真要程曉羽跑圈,只是希望他記住教訓(xùn),以后別再被扣分,害大家被罰了。”一眾人均被氣度非凡虛懷若谷狀的李礫偉所折服,沒人注意他嘴角的不屑。
班委會獲得了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散去。李礫偉請了顧漫婷去校外咖啡廳一起溫習(xí)功課。校外有家名叫羅曼與砂糖的咖啡廳是校園內(nèi)隱藏情侶的棲息地。每到放學(xué)咖啡廳就是一座難求,沒搶到位置的只能去隔壁掉價的麥當勞。片刻間班委們都散去,教室里只剩下文藝委員夏紗沫在慢慢收拾書包,這個羞怯的女孩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我們都在別人的人生里扮演可有可無的角色。有些人光彩奪目是令人仰視的存在并深深鐫刻在我們的腦海里。有些人即使佇立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更有些人是可笑卑微的陪襯是成功者的墊腳石是他們璀璨人生的邊角余料??墒侨松皇请娪?,誰又心甘情愿的做一個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