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自知失言,連忙閉了嘴。
蕭相的眉頭輕輕蹙起,“比起宸王病重未接圣旨,另一件事,更棘手?!?/p>
“什么事?”
“昨日陛下得知宸王殿下吐血之后,立即將欽天監(jiān)的林正叫去了長明殿?!?/p>
蕭策蹙眉,“父親是擔(dān)心”
蕭相站起身,背著手站在窗前,“為父擔(dān)心,宸王在賜婚時忽然暈倒,陛下會認(rèn)為墨兒八字與宸王相克。”
“可是圣旨已經(jīng)下了。”
“圣旨是下了,但未擇吉日,宸王也沒接旨,這婚事會被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那怎么辦?”
“只能等宸王殿下醒來再說?!?/p>
“那他要是一直昏迷不醒,這婚事豈不是要一直拖延下去?”
此刻原本應(yīng)該在王府昏迷不醒的人,正伏在蕭府的房頂。
一隊巡邏的護衛(wèi)走過,殷暮宸身姿輕盈的躍入蕭府的后院。
一間廂房里,蕭書墨將畫掛在墻上,努力的擺出畫中人的站姿。
在她書桌上,還有幾幅畫,畫的是同一個人,有坐有站,就連握筆的姿勢也有臨摹。
殷暮宸心頭的怒火燒灼的他氣血翻涌,眼眸逐漸變得猩紅。
寒光一閃,一根銀針飛出,蕭書墨瞬間軟倒在地。
殷暮宸輕輕推開門,將朝寧的畫像一一收好,揣進(jìn)懷里,正待離去時,書桌上的一本小冊子,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來一看,面色瞬間陰寒。
趁著夜色,他離開了蕭府,施展輕功向著皇宮方向而去。
軒霞宮,在后宮西南角,因為偏僻,平時少有人來。
此刻,薛蓮坐在桌前,她面前擺著冷掉的飯菜,自從搬到這軒霞宮,她的待遇一落千丈,飯食只有素菜稀粥,還常常是隔夜的。
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
“誰?”薛蓮一驚,回眸望去,登時后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