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寧收回手,“陛下是中了毒。”
殷暮宸眼眸一瞇,果然,跟他預(yù)料的一樣。
“陛下的一日三餐都有專人試菜,那這毒多半不是下在飯菜里的,除此之外茶水杯盞都有可能?!?/p>
朝寧捏著銀針,探入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水,銀針沒有變色。
余光瞥見一旁的仙鶴銅爐,朝寧心思一動。
上前掀開香爐蓋子,抬手扇了扇,輕輕嗅了嗅,沒有異味,將銀針插進香灰,銀針立時變得烏黑。
朝寧面色一變,“這香有問題?!?/p>
“馮公公,父皇燃的香都是從哪里來的?”
“一般都是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不過前陣子陛下失眠,南藥師送來一盒安神香,效果極好,陛下一直在用。”
“這安神香,無色無味,不知不覺吸入肺腑,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p>
殷暮宸下頜緊繃,“南清他有今日,全是拜父皇所賜,他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是”
“聽說父皇病了,本殿進去看看?!钡钔鈧鱽硪蟠嫦5穆曇?。
“陛下有令,除宸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
“都是皇子,憑什么他能進,本殿不能進?”
“這是陛下的命令,請四殿下回吧,不要讓我等為難?!钡钋八竟t聲音冷沉。
“你們就不怕父皇病重,宸王借機對父皇不利?快讓開,本殿就進去看一眼父皇。”
“四殿下慎言,我等是陛下親衛(wèi),只聽陛下一人命令。”
“六弟是不是在里頭?”殷存希的聲音陡然拔高。
“無可奉告?!惫t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
馮公公望著殿門,蹙眉道:“陛下病重,除了宸王殿下,雜家未曾通知任何人……”
殷暮宸冷笑,“看來父皇身邊早就被安插了四哥的人,甚至”甚至,這毒很大可能就是殷存希勾結(jié)南清下的。
朝寧一凜,“殷存希想要”
“沒錯?!币竽哄伏c頭。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拿到了殷南旭的脈案,得知他并非生病這么簡單,而是中了慢性毒。
他按兵不動,就是想引出來下毒之人。
殷存希盯著殿門,轉(zhuǎn)過身一臉陰鷙。
“看來我們今天要在這里過夜了?!币竽哄穱@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