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不甘、憤怒和比四年前更深的絕望,將我徹底淹沒。
這一次,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可能,要死了。
想到這一點(diǎn),我的手不受控地?fù)芡怂哪隂]有撥打過的電話。
“喂?誰???找誰?”
接電話的是一個(gè)小女孩。
我輕聲說:“我找媽媽,陳玉芬女士”
“哦!是你?。 ?/p>
她立刻打斷我的話,
“我媽說了,讓你別老厚著臉皮打電話過來!煩不煩??!”
“我們又不欠你的,想要錢找你那個(gè)窮鬼老爸去!別來蹭我們家的光!”
“我媽忙著給我挑鋼琴呢,沒空理你!”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我可能要死了,電話就斷了。
如果我死了,還得親人來收尸。
于是我還是給爸爸打了電話。
是張婷接的電話:“林曉?你又有什么事?”
我哽咽道:“阿姨,我找爸有事,我”
張婷也沒讓我把話說完。
“你能有什么事?林曉,我說你怎么這么不自覺呢?”
“都二十好幾的大姑娘了,有手有腳,成天想著從父母這里摳錢,你爸賺錢容易嗎?”
“要養(yǎng)我們娘倆,還要給你弟弟攢奶粉錢、學(xué)費(fèi)錢!壓力多大你知道嗎?”
“一點(diǎn)邊界感都沒有!懂不懂什么叫獨(d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