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觸感沿著她修長(zhǎng)脆弱的脖頸一路蜿蜒攀爬,最終停在微啟的唇邊。燙人的呼吸灼燒著她的臉頰,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耳廓,低啞的請(qǐng)求如同嘆息般逸出:
“別放棄我,好嗎?”
話音未落,滾燙的吻便封緘了她所有可能的回答。
寬松的浴袍系帶被輕易挑開,絲滑的布料順從地滑落肩頭,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ㄋ古恋氖直劾@過她纖細(xì)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將人打橫抱起,步履沉穩(wěn)地走向那張寬大的床榻。
沿途,男女的衣物如同飄零的落葉,無聲地委頓在冰冷的地板上。
……
“又弄這一身汗,”伊莉絲側(cè)臥著,臉頰潮紅,幾縷濡shi的碎發(fā)黏在額角,氣息尚未平復(fù),含嗔帶怒地瞪向身旁饜足的男人,“這澡算是白洗了!都怪你!”她泄憤似地握拳捶向他結(jié)實(shí)的xiong膛。
卡斯帕低笑出聲,輕而易舉地攥住她“行兇”的手腕,送到唇邊印下一吻,然后牽引著那只微涼的小手,一路帶領(lǐng)著,按在自己覆著一層薄汗、肌理分明的腰腹間。
“嗯,怪我?!彼ひ魩е槭潞蟮你紤猩硢?,翻過身,手肘撐在她身側(cè),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陰影里,灼熱的目光在她汗shi的臉龐上流連,“既然都汗shi了……”他俯身,溫?zé)岬暮粑鬟^她敏感的耳垂,帶著顯而易見的引誘,“不如干脆再多出些汗?正好待會(huì)兒一并洗了。你不是……最怕吃虧的么?”
“卡斯帕,”伊莉絲伸出一根手指,沒好氣地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你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嗎?”她猛地發(fā)力,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掀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下去,重死了!”
她利落地翻身下床,隨手扯過一件散落在地的襯衫胡亂套上,手忙腳亂地系著扣子,還不忘回頭白他一眼,“這算吃哪門子的虧?我看分明是你吃我還差不多!”
卡斯帕靠在床頭,眼看著她笨拙地跟紐扣較勁,眼底的笑意更深,便起身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接手了這項(xiàng)“艱巨”任務(wù),耐心地解開她系錯(cuò)的扣子,又一顆顆重新扣好。
伊莉絲樂得享受這“大爺”待遇,索性攤開手任他擺布。
“你怎么不穿衣服?”她目光掃過他依舊光裸著的精壯xiong膛,皺著眉問。
“我的衣服,”男人系好最后一顆紐扣,指尖狀似無意地拂過她穿著明顯寬大許多的襯衫下擺,失笑道,“在你身上穿著呢?!?/p>
伊莉絲慢半拍地抬起兩只空蕩蕩、長(zhǎng)出一大截的袖管,又低頭看了看垂到大腿中段的襯衫下擺,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套了件什么。
“是么?”她擼起礙事的袖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抬眸對(duì)上他含笑的眼,“那它現(xiàn)在是我的了。勞您今天就委屈委屈,光著吧,我親愛的近、侍、大、人。”
——
“瑪格給我的那袋種子,你放哪兒了?”伊莉絲埋頭在堆積如山的行李中翻箱倒柜,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
“怕你一時(shí)記不起,已經(jīng)種在窗臺(tái)的花盆里了,”卡斯帕慢條斯理地系著剛套上的襯衣袖扣,朝窗臺(tái)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喏,那邊。”
她走過去,果然看見窗臺(tái)上擺著一個(gè)小巧的陶土花盆。
盆里的泥土shi潤(rùn)平整,顯然剛被精心照料過,只是表面光禿禿的,毫無破土的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