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只有魏西最合適。
魏西心中有數(sh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在此處接應(yīng),自己要冒險去祭臺上看一看。
離開之前,魏西留了個心眼,把靈音塞給秦楓。
雖然時間緊迫,魏西并沒有忙中出錯,她扔了塊石頭,想看看跳過耳朵護(hù)臺河是否可行。
石頭無聲的變成了細(xì)粉。
魏西面上一哂,又把饕餮鎮(zhèn)同款布娃娃扔進(jìn)了河里。
河里的耳朵沒有一點反應(yīng),靜靜的趴在河底。
魏西深吸一口氣:看來這渾水是必須要蹚過去了。
好在這耳朵河不算寬,魏西的個子不算矮,頂天三步便能上岸。
魏西干脆利落下腳,想到自己能踩碎幾只耳朵,心中忍不住的暢快。
然而魏西的臉一碰到那些古怪東西,心便同油煎了一般,種種負(fù)面情緒涌上心頭。
甚至她還看見了洞頂坍塌,湖水倒灌,全員身死的慘烈結(jié)局。
記憶回溯,扭曲充足,好似有什么人貼著魏西的耳朵講話,絮絮叨叨卻又蠱惑人心。
“你來找我吧……下雨了,我好冷……”
“水下面有魚,可以煲湯……”
“錫州怎么樣了……順著河水可以回家……”
“起火了!白露閣被燒了!快救火!水在那里???”
……
成千上萬道聲音在魏西耳邊回響,無數(shù)的畫面交織在一起,最后騰地?zé)闪嘶覡a,鮮血潑滿了整片視野。
好像有人在哭,秦楓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嘴里哭嚷著“娘!父親!”。魏西想要伸手拉住她,秦楓姣好的臉龐登時遍布裂痕,像是碎掉的瓷娃娃。
取代秦楓面孔的是掛滿鱗片的一張臉,灰色的鱗粉撲在臉上。
等一下,魏西腦子停了一下:不器的宿主早就死了,自己親自操辦的喪事,如何能死而復(fù)生?
懷疑一旦產(chǎn)生,謊言就會如雪崩般崩潰。
熱愛墳地和尸骸的魏西因為操辦過喪事僥幸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