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島澤被銜蟬推進了路邊的一個綠化帶里,足以掩人耳目,接著銜蟬跑向了與他相反的方向。
很快的,小巷口跑出來兩個成年人的身影,嘴上罵罵咧咧地講著臟話,見出來是個交叉口,兩人便商量兵分兩路。誰先找到,瓜分的金額就越多。
藏在綠化從的姜島澤在腦中把全部信息結合整理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銜蟬很可能遭到了剛才那兩個人的拼命追捕。
他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有人要抓他?甚至打傷銜蟬?
回想起銜蟬血肉模糊的臉,姜島澤心臟猛然跳動。
不,最重要的是,他很可能會死,死在那兩個人的手里。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回家,快回家!
只要回家把這件事告訴父母,銜蟬就會有救。
待那兩人消失,姜島澤從滿是泥土的灌木叢里爬起,尖銳的枝干把皮膚劃破泌出來幾滴血珠,彷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他顧不得遺落的書包,邁出腿朝家的方向趕去。
恐懼是何種滋味?
他如今算是嘗到了,是體內心臟劇烈的加速、是極大的不安侵占全身、是臨近爆發(fā)的臨界點。
心里面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祈禱。
祈禱銜蟬還活著,祈禱自己還能見到銜蟬,祈禱他安然無事。
拜托,他本不相信所謂的唯心論,但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去依靠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只求銜蟬能逃過劫難,趕在自己救援之前。
邁著踉蹌的腳步,姜島澤一個沒注意,重心不穩(wěn)的摔在地上。他趴在地面,抽了口氣,查看傷口。膝蓋被磕出了血,破開的皮上沾了些許泥土。
好痛,可是要站起來,因為銜蟬在等他。
于是他用手艱難地支起身體,痛感似乎都被拋在腦后。
“快救救我的朋友吧,爸爸媽媽!”
姜島澤發(fā)瘋似的拍打著自家的門求救,屋內的父母打開門后見狀簡直嚇了一大跳。
眼前的兒子滿臉塵土,全身一副臟兮兮的模樣,手臂、小腿以及膝蓋甚至擦破了皮,淌出血流到腳踝。本想質問責罵他晚回的心思瞬間就沒了,蹲下身,轉變成一臉關心。
“怎么了啊,發(fā)生什么事了?”
朋友?估計是他之前提到過的小貓吧。父母兩人笑呵呵的對他說,這么晚回家難不成在外面和那只貓一起才玩到很晚的?想到這,就也沒那么生氣了。
“我的朋友快要死了,快幫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