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雨的助攻。茍旭的耳朵一下子高興地彈起,連連點頭:“嗯嗯!所以我才想邀請姐姐一起去呢,姐姐不是很喜歡花嗎?嘿嘿!”
“”這下子給溫晚池干沉默了。據(jù)說人在極度生氣的時候,真的是會笑出來的,給她氣笑了。
也許他根本對自己并不在乎吧
她突然覺得可笑。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姜島澤失敗離開后,在學(xué)校到處找他的身影,而他……連多問一句都不愿意。
置身事外,像個外人。
多諷刺啊。她在乎的人推開她,而她推開的人卻拼命靠近。
沒辦法的事啊,他們就只是同事兼普通朋友關(guān)系,她要滿意才是,自己希望的,無法和別人建立深度感情。
“挺好的,你們一起去吧。我聽別的老師說,那里種著繡球花,開花的時候很漂亮。”
又是這樣。
每次她靠近,他都會退開。
我其實更想和你去。
溫晚池勒緊懷中的玩偶熊,指尖陷進絨布里,被掐得變形,棉花絲從縫合處微微鼓起。
就這樣吧,反正她早就決定,不再和任何人建立那種關(guān)系了。
“好呀好呀,姐姐明天說幾點就幾點,我24小時待機!”茍旭搖著尾巴,甜膩地巴結(jié)她,雙手摟過她抱著玩偶的手臂。
也許可行呢?就這樣順著姜島澤的想法去做,讓他看看好了。溫晚池沒由來的這么想。
“嗯,我看時間吧”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輕飄飄的,像隔著一層毛玻璃,“明天上午九點,校門口見?!币贿呎f著,眼神一邊瞥向姜島澤的臉。依舊毫無變化。
“真的嗎?太好了!”茍旭列舉了一系列打算,“我會準(zhǔn)備好野餐籃的!姐姐喜歡草莓三明治對吧?需要搭配酸奶嗎?”
然而她小女孩般的在心里賭氣。
混蛋!
她看著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背影融進走廊的陰影里。
“姐姐?”身邊的聲音把她拉回現(xiàn)實,“你臉色好差噢,是不是累了?”
溫晚池猛地松開掐著的玩偶熊,“可能吧?!彼冻鑫⑿?,“明天見。”
背過身時,她聽見茍旭在身后小聲哼起了歌。歡快的聲調(diào)像把鋸齒,一下下切割著她的內(nèi)臟,如過量的葡萄糖液輸送至她的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