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的,人家都嫌你煩了,懂不懂?”
關系不好?惡心?嫌煩?
我真的不配和海蒂做朋友嗎?我什么忙都幫不上她嗎?
憐一低下頭,伸手捂住臉,陷入沉思。
是啊,現在想來,一切都是海蒂在主動與自己交談。只有我一味的默默接受好意,什么事情都是她帶著我去做的事實,我真的太被動了,我太沒趣了,都是我不好,沒有盡到朋友的責任
“說夠了吧?”
“僅靠一張嘴詆毀別人就是你們這些人唯一的特點了嗎?”
文凌七從另一個場地趕來,就聽見他們和她的對話。并用手護在憐一的身前,她本來就抗拒和陌生人說話,如今為了朋友的尊嚴,可以說明她是真心對待海蒂給予來之不易的友誼,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這份真誠。這些“蛀蟲”,班長早就看在眼里。
“班長也來啦?看來你也和她倆關系很好啊?!?/p>
“平時在班上那副裝模作樣的嘴臉,還真沒注意到呢?!?/p>
“原來你喜歡和這種類型的人打交道?!?/p>
諷刺性極強的話語,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恐怕平時目中無人的家伙,從來就不關注這些吧?”
“是不是有點太在意我們了?”
這群故意詆毀同學的“蛀蟲”,文凌七認得出來是“牧羊人”的勢力。也正是班上行事極端的小團體。經常使用語言上的侮辱,對此非??嗍?,但她明面上不表示什么?!爸x”攀附上權利極高的“牧羊人”,仗著家里的光輝為所欲為,愛好欺負弱小,無論性別、身高,一視同仁。
“蛀蟲”無需多言,關于“牧羊人”這個綽號是文凌七取的,根本就是反向意義?!澳裂蛉恕蓖胫瓶匕嗉壣纤械耐瑢W,認為他們是聽話的“羊群”那般好操控驅使。
如果再不出手制止,恐怕憐一會遭受到比著更多的惡意。身為班長的文凌七也不會讓那些家伙如愿的,于是轉頭小聲安慰身后的憐一。
“不用在意那些影響你的話,海蒂她一定會沒事的?!?/p>
“嗯謝謝你,班長。”憐一扯緊衣角,可那些話仍然停留在腦中揮之不去。
“我怎么樣都好,只要那些話不要讓海蒂聽到”
她可以忍受那些口無遮攔的惡意,唯獨不愿朋友難過,不要讓對方變成和自己一樣陰郁無趣,絕對。
運動會結束,教室氣氛很沉悶,海蒂參加的長跑自然是沒有名次,臨時替補的憐一成績也不是很理想,因此拉分拖后腿,班級最后得到了第二名,第一名是隔壁班。
一些同學心里實在憋屈得很,但總不能對著一個住院的病人發(fā)脾氣吧?別太荒謬了。
“要是沒出事的話,說不定結果會不一樣呢?”有人小聲嘀咕,但很快被打斷。
“別說了,誰能預料到這種情況?”文凌七就知道會出現一些另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