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辦?只能說實話了。
“騙人!套都買了,是不是準(zhǔn)備和人美美睡一覺啊!”
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滿是憤恨與怨氣,撅起嘴唇,握緊拳頭往他xiong口上砸去。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大小腦和睪丸互換了!”
“呃……!”
無緣無故挨了溫晚池重重的一拳,他跪下來捂住xiong口差點內(nèi)出血。要說就好好說話,不要動手打人??!
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盡顯狼狽樣。他單膝跪地,xiong口傳來鈍痛,調(diào)整好呼吸,試圖解釋。
“溫晚池,你聽我說——”
“我不聽!”她雙手捂住耳朵,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你肯定要狡辯!不會再相信那些管不住xiati的渣男的借口了!精蟲上腦的家伙!一做起來就發(fā)狠了忘情了沒命了!不知天地為何物!”
姜島澤也是服氣。
“我、才、沒、有,”他一字一頓地說,“別誣陷我。”
“另外避孕套是她們放的,這個解釋夠嗎?”
溫晚池遲疑地眨了眨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啊?”
“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沒有被別的女人…”
“沒有?!苯獚u澤打斷她,重新站起身,摘掉眼鏡揉了揉眉心,“我連戀愛都沒談過,更沒有和別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
“證據(jù)?”溫晚池鬼使神差地問,還是不信。
這好像沒辦法證明吧?拿著眼鏡的手一頓,他陷入沉思,緩緩戴上?!澳阋裁醋C據(jù)?”
“嗯……你先等我洗完澡回來再說?!?/p>
啊啊瘋了嗎?問出這個問題。哈哈,真是喝大了,什么胡話都能說得出來!
事已至此,先開溜再說!
她臉色羞紅,邁開腿,逃也似的飛奔到臥室和陽臺拿上換洗衣物再躲進(jìn)浴室。
聽著浴室傳來花灑的水流聲,如雨水般淅淅瀝瀝,匯集到地漏。姜島澤這才坐在沙發(fā)上,雙手平放于膝蓋,目光盯著地面那盒避孕套,仍然無法忽視它的存在,遲疑后,他緩緩撿起來,和已經(jīng)破爛的塑料袋放在一起。
28歲的人,已經(jīng)不是看到這個就會害羞尷尬避諱的青澀年紀(jì)了。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他感到焦躁不安,像是某物堵在心口一直咽不下去,喉嚨干澀,也不是因為渴。
他身上有0個對于性的經(jīng)驗。沒有技巧,不懂得浪漫,不會撩撥,不會調(diào)情,也不會提供情緒價值哄女人開心。
伸出手臂,拉開袖子,皮膚表面還殘留著上次自傷后的痕跡,凹陷的紅褐色斑點依舊醒目,涂了好多藥也消不掉,膚色蒼白以至于握緊拳頭時還能看到一條條青筋和血管。
好惡心。
像個孱弱的病人。
真夠蠢的。他嘲笑自己,這難道不比ziwei更加上癮嗎?只用稍稍見點血,忍著疼痛,任何壓力都會釋放,而且不需要出去花錢亂嫖,皮膚潰爛,感染疾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