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招人的原因不是旁的,正是因為虞祭酒本人??!
聽到這里,虞祭酒的臉色頓時僵住了,片刻之后,才訕訕道:“你可以先叫她做幾日菜叫我瞧瞧,而后再酌情……”
眼下酌不酌情的都晚了,人已經(jīng)去了隔壁了。就隔壁大理寺那群人,賊精的很,會放人那才是怪了!
虞祭酒幽幽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罷了,是我的不是!”
哪個曉得那廚娘的手藝竟這般合他胃口的?一碗冰粉一碗茶葉蛋雖是填了不少肚子,可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些時日吃的不多的緣故,這一填,非但不見飽,反而愈發(fā)的再想塞點什么進去。
如此……暮食的時候走一趟隔壁大理寺便好了!也不過幾步路嘛!
目送著虞祭酒遠去的背影,姜師傅看向一旁的丁采買:“老丁,那廚娘的手藝當(dāng)真很好?”
丁采買點頭,道:“實不相瞞,她那一道青梅排骨出來,我都想留人來著?!?/p>
那就是真的好了!姜師傅摸了摸鼻子,道:“說的我都有些好奇了!不過那時虞祭酒為周廚娘的事正大動肝火,我這也是聽命行事罷了!”
“自不怪你!”丁采買說著朝他攤了攤手,做無奈狀,“哪個知曉咱們這位祭酒大人同孩子似的,說過的話說收就收呢!”
姜師傅也笑了,搖了搖頭,繼續(xù)回公廚做事去了。
溫師傅的廚藝不錯,那也是隔壁大理寺的事,他做好國子監(jiān)這一畝三分地的公廚三食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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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愈發(fā)炎熱,熱菜便不如冷菜那般受歡迎了,今日大理寺公廚的暮食便是一道冷菜。
看著那瓷碗里一大把幾乎握都握不住的竹簽串串,眾人又是興奮,又是好奇。
“每個人都能領(lǐng)得那么多?”有人忍不住問溫明棠,“公廚今日這般豪氣?也不知吃不吃得下!”
“豪氣?”有來得早已經(jīng)開始吃的人拿起一串牛肉,指著竹簽簽頭上那一小塊牛肉,道,“每串俱是一口的量,怎會吃不下?”
開口之人是個蓄著長須,五官端正文雅,似極了畫卷里文人雅士模樣的男人,可偏偏舉著竹簽吃起來的動作卻頗為豪邁。
他一手執(zhí)簽,一口咬上了那塊在冷湯里浸了許久的牛肉,飛快的將牛肉從簽上咬了下來,抿著被咸鮮的湯水浸的早已滲入肌理深處的牛肉。他閉了閉眼,陶醉道:“緊實卻不柴,反而無比滑嫩彈牙,湯料里頭除了雞湯的咸鮮之外似當(dāng)還有別的,我嘴都有些麻了……”
“加了花椒?!痹谒麑γ娑酥淮笈枥徖忞u坐下來的紀(jì)采買說道,“見過虞祭酒!”
這位果真是個挑嘴好食的老饕,這不,那一碗茶葉蛋同冰粉才送過去,人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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