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身體并不疲勞,可這么長時間的向外釋放精神力量,消耗并不小,且考慮可能在接下來很可能與敵方遭遇,所以需要恢復(fù)一下。
他拔刀出鞘,只是一揮之間,就在面前斬開一道裂隙,隨手托出了那個殼狀物,在裂隙光芒的照耀下,上面冒出了縷縷煙霧,他只是聞了一下,就覺得之前的消耗漸漸彌補(bǔ)了回來。
而在這時,貍貓石牌卻是急不可耐的顫動了起來,自從陳傳得到這個遺落物后,每次在發(fā)揮作用時,它都會想跟著蹭下。
陳傳沒有阻止,讓其上來啃噬這些煙霧,因?yàn)檎f不定稍后還有用到這貍貓的時候,而他也沒有厚此薄彼,讓朝鳴也跟著聞上一聞。
這幾天他盡量讓朝鳴白天盡可能在空中飛翔,耗盡力氣才允許下來,這樣才能促進(jìn)其異化組織的生長,但同樣消耗也很大,但有了這些東西用做恢復(fù),就一直保持狀態(tài)。
在恢復(fù)好體力之后,他正了下帽檐,目視那道光芒,腳下一個邁步,就在大氣轟鳴之中繼續(xù)往那個方向奔馳過去。
又是一個多小時之后,赫羅斯從一片密林里沖了出來,在他的前方,是一片平整的闊地,林木變得稀疏了許多,一條蜿蜒的河流從不足一公里遠(yuǎn)的地方流淌而過。
就在河流對岸的某一段,有一個似乎受了傷的男子正在背靠著一塊湖石休息,而他的身前一段距離外躺著幾頭不明生物的尸體。
這個人手中拿著一只黑色的匣子,那光芒就從匣子里溢散而出,而他目光望去的時候,那人也是感覺到了,神情之中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慌忙翻身起來,然后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只是他還沒有跑出去多遠(yuǎn),整個人砰的一聲炸開,血肉四分五裂的向外分濺,在松軟的泥土上灑了一地,那個黑色的匣子掉落在了地上,翻滾了幾下才在磕到一個石塊后停下,而里面的東西也因此滾了出來。
赫羅斯收回拳頭,他走了幾步,伸出矯健的手臂,將那個冒著光芒的東西拿了起來,并托在面前觀看。
這東西整體是一個球體,外觀像是一個被砸碎了,但又沒有完全碎開的蛋,零零落落的碎殼好像勉強(qiáng)維持著結(jié)構(gòu)上的完整,有不少天然就缺漏和破損的地方。
并且能由這些地方直接看到內(nèi)部的微弱光澤和猶如生物經(jīng)絡(luò)般的紋理,那里時而明亮?xí)r而黯淡,就好像在保持著某種呼吸。
他伸手擦了下上面沾染的血跡,隨后開口說:“這東西到手,我就可以回去了,因?yàn)槲覀冎皇菫榱藮|西而來,其余的我并不在乎,不過我想這或許會違背你的職責(zé),那么就讓我們在這之前解決掉這件事?!?/p>
他轉(zhuǎn)過身來,徐闡已經(jīng)站在了距離不遠(yuǎn)的地方,執(zhí)行隊長的軍大衣上已經(jīng)破損了相當(dāng)多的地方,看去他這一路過來也經(jīng)歷了不少艱辛。
赫羅斯倒是多了些驚訝,說:“你知道的,這里不存在什么公平的較量,最遲幾分鐘,我的隊伍就會趕到這里,還是你有把握在這點(diǎn)時間內(nèi)擊敗我,奪取這東西?”
徐闡說:“并不需要?!彼鋈灰恍?,向赫羅斯投擲過來一個東西。
赫羅斯很謹(jǐn)慎,沒有去接,而是往側(cè)面一躲,然而那個東西砰的一聲在空中爆開,灑了下不少血肉組織,并有少許沾到了他的衣物和鞋面上。
赫羅斯意外看了一眼,他看的很清楚,這是一個似鼠似猴,有著膜翼的小型生物,不由猜測對方擲出這東西用意,他很快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凝,而就在這時,忽然見到天空之中有密密麻麻的東西正在飛過來。
徐闡這時伸手解開軍大衣的紐扣,并將之一把甩在了地上,口中說:“我一個人可能不夠,但要是再加上它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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