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高高在上的話,沈彥霖作為最得寵的皇子,幾乎沒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他頂了頂腮幫子,神色終于冷了點:“國師姐姐,一點都不能通融嗎?就算看在以往你捉弄戲耍我的份上,也該做出補償吧。”
捉弄戲耍?
原來原主的一廂情愿的愛慕,在他看來是戲耍嗎?
還是說,在他的角度看來,原主的作為只是喜劇表演,可笑又小丑。
“好。”她松口答應(yīng)了,看到他露出的笑容,臉色淡淡,“我要休息了,請六殿下離開吧?!?/p>
“……那我就不打擾了?!?/p>
少年離開了問天樓。
關(guān)雎雎喚吉云進(jìn)來。
“把這套茶具換下去?!?/p>
她恭敬遵從,換了一副全新的茶具。
夜里,沈彥霖從皇后寢宮出來,回到偏殿休息。
讓人打水過來洗了幾遍澡,躺回床上。
鼻尖艷俗的胭脂味漸漸消失,他陷入了睡夢,被一股好聞的雪蓮香味包裹。
突然,他對上了一雙燦若星辰的金眸。
“凝神,神之瞳非凡人可視?!?/p>
“我若是非要看,你能奈我何?”少年沒了白日的無害,眼底的晦澀惡意幾乎快溢出來了。
白發(fā)金眸的少女似乎愣住了,呆呆看向他,然后搖頭:“我不能奈你何?!?/p>
他惡劣勾唇,手指挑起她的雪白發(fā)絲。
“討厭這個顏色,還是原本的關(guān)雎雎看著順眼。”
少女似乎不理解為什么他這么說,因為原本的關(guān)雎雎沒有任何人喜歡,包括原主自己。
空無一人的云層迷霧中,只有他們兩人。
沈彥霖低頭打量她,她的肌膚雪白細(xì)膩,散發(fā)著淡淡柔光,如同打上了一層磨皮。
近距離觀察,更是毫無破綻,隱隱惹人眼熱。
他手指微微勾動,放下了她的頭發(fā),而是故意碰了碰她的胸口:“國師姐姐,我能碰你這里嗎?”
她沒動,只是看著他。
那雙眼睛是真正的干凈,似乎不理解這個行為有什么不妥。
少年的手指因為長期練騎射,所以帶著淡淡薄繭,漫不經(jīng)心從她嚴(yán)謹(jǐn)?shù)囊陆蠡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