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緩緩收攏,他無聲回握,算是默許。
她眼神猛地亮起來,擦了擦眼淚站到他背后。
他褪下上衣,露出上半身。
古銅色的脊背在火光中鍍上一層蜜色光澤,舊傷新痕交錯,卻掩不住賁張的肌理線條。
陰影中,她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
蘸了藥膏的指尖落下,輕輕撫過那道猙獰的傷。
“兄長,你知道我和夫君是如何認識的嗎?”
她一邊為他上藥,一邊詢問。
黑夜的野外,顯得格外靜謐,除了偶爾的鳥叫,就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他知道。
但他說不了實話。
“不清楚?!彼_口。
女子也陷入無聲,將他的傷全部上藥,綁好繃帶。
“若是夫君不要我了,能勞煩兄長送我回王都嗎?”她突然懇求道。
“不會?!?/p>
他的話,讓女子瞬間眼中露出傷心。
仲鴻知道她誤解了,急忙跟了下一句,“師弟他不會不要你?!?/p>
“可若是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他也不會讓你離開的?!敝嬴櫟脑挘屌拥牟话蚕?,可是她眼神落在他身上時,不知為何,好似繚繞了一股悲傷和凄涼。
似乎在為他竟然能真的不在意而傷感。
仲鴻假裝看不見,繼續(xù)替她烤熟晚飯。
看著她小口吃完后,打掃了一番,讓她回到馬車去睡。
自己在車外守夜。
幾日下來,都是這樣的。
今夜她卻拉著他的手臂,“你受了傷,不要再到外面吹風(fēng)了……”
她咬住下唇,不敢看他,“來里面睡吧……沒人知道的?!?/p>
仲鴻的心跳聲越來越明顯了。
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