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氣了很久,今日來到她這兒,又變回原本的模樣。
“殿下前日答應(yīng)了我今日出游,怎的約在這茶室?”歐陽鄺明知故問。
關(guān)雎雎冷冷扯唇,手中的棋子甩出去,直砸向他腦門。
歐陽鄺可以躲過去的,但是他沒有,而是在棋子砸中后,夸張大叫一聲,捂著腦袋蹲下來,“殿下,臣這個(gè)聰明的腦袋要是砸壞了,您就不心疼嗎?”
“砸死才好?!彼曇衾溆?,“若非是你,昨晚本宮就會派人以藐視王室的由頭,將你從被窩里拖進(jìn)大牢!”
“臣在殿下心里,自然是那些‘別人’比不上的?!彼匾Я艘А皠e人”二字,似笑非笑地望向她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說吧,昨日究竟為何派人打探本宮的消息?!?/p>
歐陽鄺笑容漸斂,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遭,眸色幽深如潭。
“殿下,若是我說——
“是嫉妒昨日馬車?yán)锬侨?,您信嗎??/p>
關(guān)雎雎呼吸微滯,旋即嗤笑出聲:“嫉妒?歐陽鄺,你還在胡扯,說實(shí)話……”
他突然站起來,手撐在棋盤上,黑白棋子撒了滿塌,他低頭,眼神專注看向她,“殿下,你若是不信,我便再說一遍——”
“我嫉妒您昨日馬車上的人,嫉妒得快瘋了。”
“所以我想試探一下,究竟是我重要一點(diǎn),還是他?!?/p>
“然后你就想出調(diào)查本宮這種蠢招?!”她氣笑了,抵在他胸口的手指猛地攥緊,向下一拽。
鼻尖相碰的剎那,他喉結(jié)滾動(dòng)。
“歐陽鄺,無論馬車上是誰,你都調(diào)查不到……”她沒察覺他的模樣,聲音都是怒氣和失望,“這從來不是誰輕誰重的問題,而是王室威嚴(yán)容不得挑釁!”
“諸侯國不行,你歐陽家也不行!”
他竟然罕見的犯蠢,讓她氣得手指都在抖。
卻不見對“嫉妒”底下藏著的心意的抵觸。
人在憤怒的時(shí)候,流露的態(tài)度和話語,都是最接近本心的。
歐陽鄺被她痛罵,表情卻越來越明媚,“殿下,我可不敢,歐陽家也不敢,若是諸侯國冒犯,臣也可替您教訓(xùn)他們……給臣十年,只要十年——這天下都會收歸王室!”
他眨了眨眼,灼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唇瓣,“屆時(shí)那些質(zhì)子留著也沒用……”
“不如都?xì)⒘???/p>
他興致勃勃開口建議。
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時(shí)候,放在了她身子另一側(cè),從遠(yuǎn)處看,就像他把她抱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