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雎眼睛深處微微一動,對視上男孩嫌棄的視線,嘴角微不可見勾起。
還真是口是心非,不過小時候可比長大后的a-000可愛多了。
女孩低下頭,可憐巴巴摸著自己的兔耳朵,上面多了一個小傷口,和他的齒痕重合。
“嗚嗚嗚……”她發(fā)現(xiàn)后,哭得越發(fā)傷心了。
眼淚跟洪水似的,一直不停滴答落下,砸在地上。
“好吵,不準哭?!彼瓪鉀_沖對著她呵斥。
結果她不僅沒聽,還愈演愈烈。
“嗚哇哇~”
她不僅哭,還抬起頭對著他哭,那眼神仿佛在說——把我弄哭了,你就一點都沒自責嗎?你不應該道歉嗎?
他深深吸氣然后吐出,握緊拳頭。
算了,和她這個蠢兔子較勁做什么……
可未等他開口,金屬門突然滑開,研究員走了進來,冷漠無情將女孩雙手戴上鎖銬,然后帶走了。
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等關雎雎反應過來,神情變得雀躍,對著他開心揮動雙手,“一定是爸爸媽媽來救我了!a-000你等著,我馬上帶他們來救你——”
季若宴睫毛顫了顫,沒回應她,眼神沉沉看著她被帶走。
等門闔上,他也沒移開視線,盯著門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了。
只見過兩次,她就走了。
雖然在他預料之內(nèi),但是……
算了。
他蜷縮在角落閉上眼睛,任由新生長出的翅骨刺破病號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要離開這座吃人的實驗室,作為失敗的實驗體,她會被統(tǒng)一運輸廢品區(qū),那個地方雖然環(huán)境惡劣,但好比一直被監(jiān)視時刻提心吊膽的強。
關雎雎離開這座實驗室后,就昏迷了過去。
再睜眼,回到了原本的時間線,入目是純白的天花板。
耳邊滴答不停的,是心跳儀的聲音。
她眉眼微動,似乎還沒緩過神來,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淚。
a-000——她全都想起來了。
少女神色變得很是慟然,恢復記憶后那種歲月消逝的惘然迷茫,在此刻傾軋心間。
病房門被推開,季若墨向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此刻凌亂急促,“雎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