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為主謀根本沒有立場阻止。
他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手表,一旁的研究員額頭汗水不止,擦了又擦,看著曲線都快拉平的心電圖,終于忍不住提醒,“季總,再折磨下去,a-000就要死了,我們畢竟在他身上投了那么多心血……”
男人一個眼神過來,研究員不敢說話了,仿佛被死神捏住了喉嚨。
他到底還是掛念自己的實驗,也知道a-000的重要性。
他抬起手指。
里面的人終于可以昏迷過去,不被折磨。
“治好他?!彼p飄飄的話落下,整個實驗室里的人垂首道是。
無人敢置喙。
季若墨回到公寓,少女在睡午覺,酡紅的臉頰很是可愛。
他走過去,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儀器。
已經(jīng)半個月了,可以檢測她是否懷孕了。
看著“并未受孕”幾個字眼,季若墨周身氣壓越來越低。
怎么可能——
那天晚上他親眼看見……
他拳頭緊握,神色陷入癲狂狀態(tài)。
再來一次?
可是如果一直不成功,難不成要讓那個野獸一直裝成他,然后……
他無力般手撐著沙發(fā)邊沿,看向睡顏美好的少女。
他知道自己精神有問題,他也知道什么是人類普遍正確的價值觀。
但是他清楚理智站在圈外,接受自己的病態(tài)。
可她在圈里……她會受不了而崩潰的。
“對……她會哭的……”看多了她的笑顏,自己越來越見不得她哭了。
他從小被父母強制灌輸?shù)摹翱茖W研究之上”的價值體系,無法被輕易動搖。
所以他要給自己找個理由,找個可以克服童年陰影和父母猙獰嘴臉的理由——來結束這項實驗。
也許他可以繼續(xù)找一找她血液里的秘密——
對,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