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的流逝,似乎并未在漫長的仙途留下痕跡,天演宗依舊是那個修仙界第一宗門。
只不過從前幾個長老被悄無聲息替換了一批,玉上尊者不再擔(dān)任掌門,但是他在宗門里的威嚴(yán)是無可指摘的。
而當(dāng)初關(guān)雎雎前往魔窟的真相也早就大白天下。
塢夙之氣得怒揍另外兩人,裴羨元尤其慘烈。
無他,他算是間接導(dǎo)火線。
蕭蕓初入門派,就因為受到裴羨元的關(guān)注而被關(guān)雎雎敵視嫉妒。
所以兩人關(guān)系一直不好。
孫洛等人則趁著關(guān)雎雎修為被毀時,騙她前往陷阱,將人扔去了魔窟。
事后蕭蕓知道此事,罵了他們一頓,但是還是替他們掩蓋。
畢竟究其源頭,也是因她而起,華池作為一峰長老,若是因此對付她,她一個小弟子勢必會艱難。
所以到最后,所有人都以為是關(guān)雎雎陷害蕭蕓不成,憤而離宗,任性去往魔窟,想用自己的命來威脅師父和師弟。
可是……一個被眾人厭棄的人,是沒資格用傷害自己來威脅別人的,無人在意,除了華池。
張廣盧已經(jīng)是元嬰期了,此刻看著新入門的同門們,正在講述入門守則。
錢方則在他身后,靈石數(shù)到手軟。
“還有一事,諸位萬望謹(jǐn)記——”張師兄語氣突然鄭重,所有新弟子聚精會神聽他說話。
“那座山峰——”男子手指向最高的那處。
“就是天演老祖的居所,別看今日沒劈雷,那是因為玉上尊者和裴師兄剛好在,若是平日只有大陣護法,可是天天遭雷劈,你們這些小菜鳥,千萬別靠近!”他聲音中都是前輩對后輩生命的憐惜。
“從前師兄我就是,原以為無事,去那附近溜達(dá),結(jié)果天降雷劫,直接把修為劈掉一層……”他說的十分悲傷。
“師兄好厲害啊,都這樣還能到達(dá)元嬰期?!币恍┑茏映绨莸?。
“咳咳,低調(diào)。”張廣盧揮了揮手,他倒確實被劈過,但好在身上有老祖煉制的法器,其實就把頭發(fā)燒光了。
但是相比說變成禿子而閉關(guān)不見人,顯然這個“跌落境界”的版本更說的出去點。
交一顆靈石就能知道這么多,兩邊都覺得自己賺了。
各自心滿意足離開了。
張廣盧和錢方待久了,也一身銅臭味了。
此刻兩人躲在房間里,開心數(shù)著滿桌的靈石。
突然,天邊炸響了雷聲。
“咦?尊者和大師兄不是在宗門嗎?”張師兄覺得不對勁,抬頭看向窗外的紫色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