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怎么不說放了我們呢!賠錢!精神損失費還有我們名譽(yù)損失費!一共一千上品靈石!”錢方立即駁斥,同時仿佛抓住什么商機(jī),兩眼放光盯著男人,一副要把他剝下一層皮的架勢。
張師兄額角青筋跳個不停,覺得他著實丟他們九華峰的臉。
關(guān)雎雎淡定收回石頭,“賠錢就不必了。但是是否該給我們道個歉?”
只道歉就好了?!
所有人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凌塵神色惘住,可下一瞬看到什么,臉色瞬間黑下去。
一股淡淡的黑氣從她指尖冒出鉆入商人心口,除了他修為夠高能察覺,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
關(guān)小???
明明就是關(guān)雎雎!
他現(xiàn)在徹底確定了,視線落在少女身上,浮浮沉沉讓人捉摸不透。
兀地,她抬頭與他對視,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識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后,沒有絲毫窘迫或者擔(dān)憂,反而懶洋洋挑唇,對著他露出一個欠揍的笑容。
仿佛在說——我就干壞事,有本事你打我啊~
凌塵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他淡定收起碎片,拿起桌子上的劍離開了包間。
蕭蕓看到新加入的同門離去,下意識詢問:“王師弟是要去哪?”
“有事?!绷鑹m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關(guān)雎雎放出的那股黑氣,周身氣息陰沉寒戾,聲音也帶著一股不寒而栗。
聽到他的語氣,她眼神暗了暗,看著他的背影沉默。
“好沒禮貌,蕓弟收留他做什么?以他的修為,僅僅靠一個人能否活著出光因秘境都是個問題。”拿扇子的男人諷刺。
凌塵修為高深,即使走到樓下也將上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早把小徒弟身邊的同伴性子摸了個清楚,他倒是沒有因此感到什么意外,直到——
“他的修為我看不透但絕對不止筑基低層……”蕭蕓看到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一樓,想著他能進(jìn)入光因秘境,修為也最多元嬰,應(yīng)該聽不到她施展的結(jié)界內(nèi)的對話,于是接著道,“這種人利用好了,可以替我們做很多事。”
拿扇子的男子瞬間面露不滿,扇骨敲了敲她胳膊,“看你那么在意這個新人,還以為你同情心泛濫了呢,不過你想做什么,叫我們不就成了,差他一個?”
“馬前卒,死了也不可惜?!笔捠|低頭喝茶,突然對視上男人的視線,頓了一秒,瞬間換了個嘴臉,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打開結(jié)界對他喊道,“王師弟若是想回來,我隨時恭候?!?/p>
凌塵捏緊手中的長劍,站在人群中一時不知是該先去替干壞事的老祖收爛攤子,還是回去教訓(xùn)思想不正的小徒弟。
最后還是人命比較重要,他冷戾掃了她一眼后沒回答她,轉(zhuǎn)身隱入人潮,尋找剛剛的攤主。
在關(guān)雎雎三人離開后,攤主被一堆人指責(zé),怎么還有臉在這里擺攤,當(dāng)即溜走了。
“小師妹還是太心善了,要我說那一千上品靈石是我們該得的嗷——”錢方還未說完,忍無可忍的張師兄用力敲他腦袋,疼得他瞬間眼冒淚花。
“哭哭哭,你個大男人每天除了哭就是錢!”他又開始教訓(xùn)他了,指著他鼻子罵人。
“你看看小師妹,雖然性子也略微跳脫,但是到底心中有把尺,懂分寸,你呢!你比師妹入門早了二十年,卻不如她……”
關(guān)雎雎把兩人對話——準(zhǔn)確來說是張師兄單方面的輸出,當(dāng)作了背景,視線環(huán)顧諸多小攤販。
“在哪呢……”她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