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和她面對面。
她的容貌其實和之前沒有太大差別,只是因為那股神圣的光芒,脫離世人想象,美好夢幻到不真切。
“長孤哥哥,可否一敘。”她輕聲詢問。
聽到她的話,沈離臉色黑得可怕,那雙無情的丹鳳眸都是冷然。
沈長孤訝然,看她的目光都是探究。
“好?!彼饝?。
他說話時沒有絲毫表情,不動聲色審視著她。
看著沈長孤和她并肩遠去的背影,沈離靜靜站在原處,也沒阻攔,只是周圍的氣壓很低。
等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他也離開了,只不過腳步直直朝向了問天樓。
兔子他抓不到,兔窩他還守不了?
“我想同你解釋一下三年前的事?!标P(guān)雎雎和沈長孤來到無人處后,她直接開口。
他眼眸微冷卻,嘴角下壓顯得兇煞,“有什么好解釋的?人都死了?!?/p>
他的聲音中都是嘲意。
“軍情不是我泄露的,而是父親的副將,也就是現(xiàn)在的鳳將軍,鳳起舞的父親?!?/p>
沈長孤以為自己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不敢置信看著她狡辯。
他倒是有些相信她就是關(guān)雎雎了,一如既往的狡辯,把所有人當傻子在騙,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guān)。
心中涌起一陣無趣,他垂眸看向已經(jīng)結(jié)了薄霜的草叢,厭倦開口:“我知道了,若是無事就不打擾國師了?!?/p>
他在“國師”二字上停頓了一下,提醒她如今的身份,就算不解釋,他也奈何不了她。
“你不信我?!彼闯隽怂姆笱?。
他深深吐息,似乎為她的執(zhí)著欺騙產(chǎn)生了怒氣,再抬眸看向她,嗓音無邊的暗意,“你的字我識得,那封泄露軍情的信——讓三萬將士埋骨、師父身死、我也……”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是無辜的?”最后這句話,他幾乎是從齒間擠出來的。
“就憑我喜歡你從小就想嫁給你,我不可能害你和父親?!彼质且粋€驚雷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