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應該是急著離開,匆匆在路上抓住她,狹隘黑暗的商場樓梯間,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張無限額的黑卡。
顧氏財富累積了不知多少年,怎么可能因為公司破產(chǎn)就毫無積蓄。
“我要離開一陣,這張卡足夠你以后生活,營養(yǎng)師簽了五十年合同,你記得按時聽話吃飯。”
關雎雎指尖夾著那張卡,疑惑抬頭:“你不怪我嗎?辦公室的監(jiān)控視頻只要交給警察……”
“這是監(jiān)控視頻的u盤?!彼麤]說什么,只是把唯一的證據(jù)塞到她口袋中,低頭溫柔看向她,“雎雎,我不知道你前世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我找了很多辦法都沒能走進你的心,可即使有些一廂情愿……我這一生也早已認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p>
在顧衍之看來,妻子是需要珍愛保護著的。
她做好事,他就支持。
她干壞事,他就包庇。
他就算離開,也要留下足夠她生存的資本,即使因此自己會困難很多,他也認為沒必要跟她說。
他看了看手表,最后親吻她的額頭,就戴上口罩離開了。
風光無限的顧衍之黯淡離場了,但他的背影沒有絲毫狼狽,仿佛短暫的失敗于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人生篇章,等翻到下一頁,又是新的輝煌。
黑卡被女子纖細的手指從桌上拿起,關雎雎慵懶單手擦拭濕發(fā),另一只飛速轉著黑色卡片,靠在懶人沙發(fā)上。
出水芙蓉的臉蛋很是魅惑,此刻眼神冷淡,看著卡片許久,兀地笑了一下:“經(jīng)歷了什么?”
“老娘是特么純壞?!?/p>
雖然不可避免早年因為那個混蛋父親,受了很多磨難,但她從不掩藏自己的欲望,就算沒有那些,她也會把擋路的人一個個狙擊下來,然后踩著他們的尸骨往上爬。
或者低頭,或者流血,但都無所謂。
她只要贏,只要滿足自己的野心。
琉璃桌面的手機響起。
元宸的電話又來了。
他現(xiàn)在高調追求的,幾乎全網(wǎng)皆知。
而關雎雎的臉,也在各大平臺血洗了一堆顏粉,可惜她沒開通任何賬號,唯一有的還是學校內部的貼吧賬號。
于是一堆人在網(wǎng)上噫吁嚱~
只能關注元大少的賬號。
網(wǎng)上的飯搭子又多了一個地方——
每日一問:今天元少追到霧大?;藛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