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他觀察,小蘿莉看他外公的面相那刻表情有絲絲詫異,后來在扶他外公時順手幫他外公摸脈,小蘿莉摸脈不需要像別人的醫(yī)生那樣一定要按手腕位置的脈博,她抓住別人的手臂就能診脈,所以,猜到她幫他外公診過脈。
“嗯,你外公他……有一個癥狀跟你一樣?!?/p>
小蘿莉語氣頓了頓,燕行便知不好,聽說有一個癥狀跟他一樣,一時心口發(fā)緊,呼吸困難:“也是……中毒?”如果,他們敢毒害外公,他必要他們滿門陪葬!
“不是要人命的那種,而是損壞子孫方面的那種,年代跟你所中之毒差不多,也在二十年以上。推測下藥之人祖上必定出自某個皇族,或者祖上是御醫(yī),那種損德的藥方子在古皇宮或大家族屢用不鮮。我想,你大概知道是誰下的藥?!比绻鄮浉绮粏枺瑯讽嵅粫鲃诱f,他外公跟他中的皆是斷子絕孫藥,說明燕家的水很深,很渾。
燕行的手收緊,牙齒硌得咯咯響:“我知道是誰!”
“另外,根據(jù)你和你外公的情況,我猜測你媽媽和你外婆的逝世也許可能同樣不簡單,以你們家的情況,估計是火化,可惜沒證據(jù)了?!?/p>
樂韻很同情燕帥哥,她幼年很苦,他所處的環(huán)境更兇險,隨時有可能被人謀掉小命,他若沒有異火,墳頭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骨頭早能當打鼓棒。
呵—
小蘿莉的話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燕行冷笑,一群喪盡天良的禽獸!怒極,反而平靜,聲音低低的:“如果有骨頭或者頭發(fā)絲之類的,是不是就能驗出是不是中毒身亡?”
“最佳驗證物是骨頭,骨頭能吸收骨髓和血液里的毒,一般骨頭不化灰塵,毒素也不會揮發(fā),多多少少會存在一些,頭發(fā)絲那類聚毒功能略差,如果用化學方法化驗應該也能化驗出來含有什么物質?!?/p>
樂韻踮高腳跟,伸手拍帥哥的肩:“帥哥,別難過,你什么時候忍七天以上的時間不去找我蹭吃喝,然后取一份血液給我,我?guī)湍阒茢嘧咏^孫藥,你可以拿他們賜給你的藥還給他們,讓他們自食其果?!?/p>
“小蘿莉,你說的……是真的?你愿意幫我制藥?”被一個比自己小很多很多的人拍肩,燕行驟然站住,小蘿莉醫(yī)者仁心,她太善良單純,他不敢請她制毒藥,沒想到小蘿莉除了醫(yī)者仁心,也疾惡如仇。
“嗯,我最恨居心不良還謀害忠良之小人,他們謀害你,是他們有錯在先,對于用陰狠手段害人的屑小,絕不姑息養(yǎng)奸,必須要以惡制惡,以毒制毒,不過我可說好了,你拿了我制的藥只能用在害你的人身上,不能害殘害無辜。藥也要等我放寒假回家才能研制,有幾種藥只有神農山里才有?!?/p>
“謝謝!”他心中千言萬語,深如山般深重的感激,僅只凝聚成兩個字。
“不謝,他日你們要是見到我宰人,你只要認識到那不是我濫殺無辜,而是有些人罪該萬死,唯有鮮血才能洗刷他們的罪惡。”
“我懂?!比绻隳娜找兹?,那么,我會幫你遞刀,幫添油加柴。
“不對勁兒啊,我們都在聊什么鬼?我跟你竟然同流合污了?還是說我們好像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遠處靶區(qū)高墻在望,樂韻望天,特么的,她跟燕帥哥聊來聊去,一路都在聊報仇雪恨的事,聊的全是負能量的破事兒,沒有哪件含正能量,感覺……黑化了!
“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所以惺惺相惜,相約走上一條除惡鏟奸,還世界朗朗乾坤的荊棘大道?!苯^對不是他們心思不正,而是別人在逼他們走上心狠手辣之路。
“這話我愛聽。”樂韻眉開眼笑:“快走哇,我聽到槍聲了,要跑快點,要不然子彈就沒我的份兒?!?/p>
小蘿莉撒開腿就小跑起來,燕行:“……”說走就走,說變臉就變臉,也只有小蘿莉這種小孩子了。
他怕小蘿莉一頭沖進靶區(qū)遭遇危險,疾步飛跑追上她,兩人始終保持著齊頭并進的速度,馬不停蹄的跑到靶區(qū)高墻之外。
軍營內部靶場不需要守衛(wèi),兩人光明正大的走正門進場,靶場比學生用的那個還要寬,有靶區(qū),也有投手榴彈區(qū),都是有障礙的訓練區(qū)。
標靶每隔四米一個,一溜靶子排開,一次性能容一百五十人同時練習射擊,標靶距離可遠可近。
練射擊的人離靶區(qū)大門隔著二十幾米的安全距離,而且,練習時背對門那一方,那樣也不怕子彈亂飛,靶區(qū)的高墻也是防止子彈滿天飛,若子彈到處亂跑,飛到其他地方容易造成誤傷。
靶區(qū)內有士兵在苦練槍法,并沒有全部占滿靶位,那一溜兒的標靶還空有十幾個。
軍營練槍,從來不是論用了多少發(fā)子彈,而是以噸計算,軍人現(xiàn)裝配的是95式步槍,每個人身后擺著彈箱,運彈車就在停一邊,有專人看守。
燕少帶著樂小同學走進靶區(qū),守護軍械車的士兵首先發(fā)現(xiàn)了人,立即喊了一聲,練習中的士兵們迅速收槍,上保險栓,把槍放在子彈箱旁,列隊。
一百多號人不久前得到營長派通訊兵送達的通知,說上級一位長官今天會過來,因早有心理準備,這當兒也不慌,身手敏捷,以班為組,排成陣列,等著長官來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