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頁）

“但是如果你和我真的很像的話——”五條悟想了想，發(fā)散了一下思維：“其實就算世界毀滅，我大概也會覺得只要與我無關(guān)的話那也無所謂吧……畢竟如果連我都不會出手或者出手也沒用的話，那不就是的確沒辦法了嘛?！?/p>

他停了停，語氣稍顯肅重：“我沒辦法救所有人，我只會拯救做好準(zhǔn)備等待他人拯救的人?！?/p>

一個相當(dāng)不合常理又相當(dāng)符合五條悟的回答。

“杰呢？”

“我？”

夏油杰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眸光澄明的莫桑。

他跟著揚起嘴角，微笑著答：

“——我只拯救我想拯救的?！?/p>

莫桑聞言輕笑起來，笑聲不大，卻笑得極為罕見的暢快，臉上并沒有什么嗔怪或是對此包容的表情，她單純欣賞著這兩個回答，不摻雜半分個人的評價。

“……不錯的回答。”

英靈長嘆一聲，表情是從未見過的輕松愉悅。

“都很不錯，你們都是成熟的大人啦。”

“光說我們兩個，你呢。”五條悟戳了戳莫桑，興致勃勃地問：“英靈大人你會做什么選擇？”

“我啊?！?/p>

莫桑微笑著，目光有些放空。

“……我忘了?！?/p>

“這個回答未免也太敷衍了?！蔽鍡l悟吐槽道，“就算英靈能活很久還能活得忘了這種事情嗎？”

“我啊，活了很久啦~”莫桑攤開自己修長的手掌迎向冷白色的月光，漂亮的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不，她本來也就是藝術(shù)品啊。

莫桑一臉懶散的想著。

是被皮革馬列翁雕琢而成、阿芙洛狄忒賦予生命的象牙雕，不存在過去，不存在自己的痕跡，她被賦予一切，不曾自己創(chuàng)造什么。

她的時間被停駐在人類想象的最美好的年紀(jì)里，無論經(jīng)歷多久的時間，她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莫桑低笑出聲。

“莫桑婆婆啊，已經(jīng)活了無數(shù)個輪回啦~”

“婆婆已經(jīng)老到會看著悟回憶過去的時候了哦?！?/p>

她單手撐著臉頰，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淺笑，衣衫單薄發(fā)絲飛揚，漂亮的蝴蝶骨在背脊處舒展輕松的弧度，被月光沐浴的英靈莫名有種御風(fēng)而去的空靈瀟灑。

她似乎存在于此，又似乎不存于此。

夏油杰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胳膊，見英靈茫然望了過來，掌心觸感真實又鮮活，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露出歉疚的微笑。

“誒——”五條悟拉長音，跟著笑嘻嘻的戳莫桑的胳膊，他的表情寫滿了不相信，不過是跟著莫桑的話尾繼續(xù)討論這個近乎荒謬的話題：“同樣的輪回走無數(shù)遍那不就是已知劇情的游戲再繼續(xù)玩了一遍又一遍？好無聊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