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頁）

因為是那個人，所以在消息最初傳來的時候他沒有動。

不是她。

他頭也不抬的和老師回答道。

那并不是最后理性掙扎擠壓出的感性疑惑，而是五條悟就當真是這么覺得：任務中描述的那個令人望而生怖的修羅惡鬼，不會是莫?！べだ﹣?。

“……悟，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她?！?/p>

“那錯的就是對面?！?/p>

五條悟想也不想地回答。

就算是她也一定有她的理由——那個理由自己可能無法理解，但是只要是她選擇的就不會有問題。

“我不會去殺她?！?/p>

“也別想我去殺她。”

“……我去。”

夏油杰平靜開口，他的表情冷淡過頭，夜蛾正道看著他，張了張嘴。

“莫桑的事情，我來處理?！?/p>

這引來了五條悟的側(cè)目。

夜蛾正道干巴巴的開口：“那就……拜托你了，杰。”

“啊?！?/p>

夜蛾正道以一種相當復雜的沉重表情目送自己另一個得意弟子離開，當他回頭，卻對上了五條悟冰涼的眼睛。

他的弟子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剛剛就想問了，老師……”

他輕飄飄地開口，口吻語氣和曾經(jīng)的莫桑·伽拉泰亞微妙的重疊了。

“莫桑您明明那么了解，和她相處的時間大概也就只會比我和杰短一點吧?！?/p>

六眼沉默審視著老師沉默的靈魂，不曾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那為什么——您，在說起那件事的時候，竟然沒有半點驚訝的表情呢?！?/p>

五條悟盯著倏然怔住的夜蛾正道，緩緩咧開嘴角。

“……哎呀?！?/p>

五條悟忽然無比愉快的笑起來。

笑意未曾抵達霜雪清澈冰冷的六眼眼底，夜蛾正道看著那雙不曾遮掩的眼睛，里面只有一片徹骨的寒涼。

他聽見自己學生近乎自語般的冷漠疑問。

“……就像是您知道為什么她會去那里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