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他低吼出聲,喉音嘶啞,因情動與驚懼交雜而破碎。
門外卻沒有一絲退讓。
反倒是撞擊聲接二連三,震得石門都隱隱晃動。
“我聽到聲音不對!”徐子文聲嘶力竭,憤怒與擔(dān)憂幾乎要沖破喉嚨,“煙兒到底怎么了?!你把門打開!”
空氣驟然緊繃,氣氛劍拔弩張。
正當(dāng)此時,一道低沉穩(wěn)重的聲音插入其中,仿佛鐵錘釘下,斬斷了喧囂:
“公子,住手?!?/p>
是張守一。
“道長!他……”徐子文呼吸急切,幾乎失控。
“小道知曉。”張守一的語氣沉凝冷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乃權(quán)宜之計,非杜公子所愿。你若此刻破門,驚擾之下,恐生更大變故?!?/p>
徐子文愣住。門內(nèi)的熾烈與危險,他聽得清清楚楚,卻不敢想象背后究竟意味著什么。
張守一沉聲續(xù)道:“守住門口,勿讓外人靠近?,F(xiàn)下,唯有杜公子能救他的妹妹?!?/p>
他的話如同鐵律,堵住了徐子文所有憤怒與焦急。
——
石門之內(nèi),杜若璞死死摟著懷中喘息的少女,心頭的沉重與瘋狂糾纏成痛楚。
而那雙藍瞳,愈發(fā)妖異奪目,仿佛隨時會徹底奪走她的本我。
——
石門之外,徐子文緊握雙拳,指節(jié)發(fā)白,幾乎要將血肉捏碎。
他xiong口起伏不定,眼中是止不住的怒與急切:
“什么叫——權(quán)宜之計?!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他在里面欺辱煙兒?!”
張守一神色沉冷,衣袖鼓蕩,聲如金鐵:
“非你所想,她中妖丹之毒,yin性蝕心,若無至親之人以元陽相濟,此刻只怕已魂魄潰散!”
“放屁!”徐子文怒喝,喉間發(fā)澀,“他若真心護她,怎會閉門不讓我進去?!煙兒是我的同窗,不是他獨有的!”
石門再度一震,像要被他生生撞開。
張守一目光一厲,袖袍一揮,一道無形氣勁轟然散開,將徐子文硬生生逼退數(shù)步。
“你若真在乎她,就守在此處,護她不受外人窺伺!至于門內(nèi)……唯有杜若璞能鎮(zhèn)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