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劫 (5) 色即是空（第2頁）

杜若煙終于支撐不住，整個人弓成一弦，腳背死死蹬著榻面，泣聲迸出。

在劇烈的痙攣中，一股溫?zé)崦腿蛔曰ㄑ▏姳《觯M數(shù)澆在他的唇舌與鼻尖。

杜若璞悶哼，卻未避開，反而將她腿心更緊壓下，貪婪吞咽，仿佛飲下最甘醇的瓊漿。

她全身猶在戰(zhàn)栗，他方才緩緩抬首，將她重新抱起，置于袍上。

可欲火并未退去，反而愈加熾烈。

湯池水霧彌漫，急促喘息與低吟交織，曖昧綿長。

“煙兒……”他低聲輕喚妹妹，嗓音沙啞，唇齒噴出的熱意擦過她耳畔，既是憐惜，又是無可抑止的渴求。

杜若煙無力搖頭，眼尾泛紅，shi漉漉望著他，唇瓣微啟，卻只吐出支離破碎的求饒。

可她柔軟的身子已被緊緊壓在石面，退無可退。

指節(jié)摩挲過她方才失控的痕跡，殘留的shi意尚溫。

她一觸即顫，牡丹花心無聲抽搐，似要再度溢出。

“和哥哥再快活一次……”他喃喃，目光熾烈而偏執(zhí)，欲火幾近化不開。

——石門外，徐子文與張守一仍立在門前。

那纏綿不休的低吟與喘息一聲聲傳出，忽遠忽近，似夢魘般扣在人心頭。

徐子文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面色冷硬如鐵。

他原只當(dāng)書院“杜家兄弟，分桃之癖”的傳言不過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此刻親耳所聞，已勝過千言萬語。

“他們”，竟真敢踏出那一步。

xiong腔血氣翻涌，他一瞬分不清是怒意，還是某種更隱秘的悸動。

可那又如何？

他徐子文認準(zhǔn)的，無論世俗如何，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

而張守一。

他雙眼緊閉，指節(jié)死死嵌入掌心，幾欲刺破血肉。

耳畔每一聲低吟與喘息都像利刃，寸寸剜開他苦修多年的清凈。

他竭力屏息，卻依舊覺得真氣翻涌，混亂如潮。

他不敢睜眼，不敢看，不敢聽，

卻偏偏，一切都逃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男女歡吟漸次消散，這僻靜一隅終是只余下女子均勻而淺弱的呼吸。

而在石門外的人聽來，卻是歸于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張守一依然靜坐未動，額間冷汗順鬢而下，指節(jié)嵌入掌心，血肉被割開，仍恍若無覺。

反倒是徐子文，終究沉不住氣。他抬手叩響石門，語氣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