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也許確實不該執(zhí)著了。
她早就不該執(zhí)著了。
心里如是想著,再見了秦慕宵卻是更沒了好臉色。
護送的一行人也是沒兩天就發(fā)了,果真是睿王與當今圣上不睦。
雖說睿王生母的祭日就在這幾天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往年也沒大辦,可是禮部官員卻是知道的,這個節(jié)點,皇上偏要睿王來護送,擺明了是故意打壓。
依照睿王的性子,暫時不能跟皇上撒氣,必然要朝著貴妃出了這口惡氣才是。
果不其然,貴妃說要休息,睿王說堂堂貴妃嬌生慣養(yǎng),貴妃回擊說護送就要本分。
“娘娘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省的張老先生撐不住了?!?/p>
“你敢詛咒!”
“哎呀!這可擔(dān)當不起——小王不過是為您著想。”
半真半假。
真的是楚云箋確實生氣,假的是秦慕宵天天趁休息的時候來哄她,然后被打,被罵,被趕走。
直到某日睿王戴了個面具。
眾人道:睿王古怪,想來是故作神秘。
連新芽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姑娘,輕點打吧,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啊。”
(請)
n
醋精又被打
“嗯,有理?!?/p>
反正他也不會還手,打哪都行。
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行程不慢,白天楚云箋幾乎不會要求休息,好在雖然入宮幾年,但從小和齊久臻一起舞刀弄槍,會點三腳貓功夫,也還撐得住這車馬勞頓。
平陵雖然不如京城繁華,勝在小城安定,行人于街上,常見笑語歡聲。
忽然一行人浩浩蕩蕩,車馬如龍,百姓竊竊私語地看著一行人直通張府。
大門一開,張府的男女老少跪地相迎。打眼一看,府里沒掛白帆,楚云箋一口氣稍微松了松。
她上前幾步,把為首的舅舅舅母幾人扶起來。
“大舅舅……外祖父還好嗎?”
大舅舅微微一頓,沒有直接回答:“父親他……你去看看吧?!?/p>
她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