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內(nèi)心略微安定,“若見到她,便把她帶回來?!?/p>
“放心?!?/p>
他松開她,往她手里塞了個小瓶子,轉(zhuǎn)身沒入夜色。
把解藥放在殿中,無色無味的解藥隨香煙彌漫,不到早上,瓶子已然空了。
皇帝上朝去,只覺得神清氣爽,口中念叨著難得的好覺。
他年歲大了,后宮之事也不及年輕時候,懷上皇子公主的更是不多,只有年輕美麗的面孔讓他略微有些興趣。
楚云箋口中夸贊著陛下是真龍?zhí)熳樱厝粌?nèi)外兼修,千秋萬歲,笑意盈盈地打發(fā)他上朝,而后就去沐浴。
正午時候,皇上沒來,封賞卻是流水一般到了。
金銀玉器,首飾衣衫。
是褒獎,也是昨夜的補(bǔ)償。
新芽習(xí)以為常,不必過問她,將這些東西收入庫房,進(jìn)去伺候她用膳。
“都出去?!?/p>
其他宮女紛紛行禮離開,只剩下新芽一人,她放松了下來,招呼她坐下:“吃些吧……那混蛋答應(yīng)了我會把新桃?guī)Щ貋?,你也不必太?dān)心了?!?/p>
新芽坐下來,拿起筷子又放下:“姑娘……我了解她,姐姐絕對不會把這些事說出去的,死也不會!一定,是睿王身邊出了事!”
“我知道——只怕他們對新桃做些什么?!?/p>
若真如此……新桃只怕沒有命在了。
“姑娘……”
新芽也明白了她的牽掛,低下頭去。
她拍拍她的肩,夾了一塊魚給她:“好了,也未必如此,也許,真的是那混賬那邊出了事,或者,是咱們宮里的細(xì)作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p>
還有……淑妃有孕,確實(shí)是進(jìn)可攻退可守,但僅僅如此就來告發(fā)她,也顯得太過沖動,還是說,當(dāng)時那個動作確實(shí)別有深意。
目光下移,瞥到了自己的腹部。
之前……和秦慕宵也有個孩子,可惜被皇后算計沒了,她也傷了身子,直到現(xiàn)在也不見身孕。
秦慕宵也是為此生了氣,把朝堂上陳家的事捅了出來,如若不然,皇后也不能那么快進(jìn)了冷宮。
可這宮里的爭斗是永遠(yuǎn)不絕的,她如今不過才十九歲,皇帝老了,皇子們年輕,奪嫡之爭越來越激烈。
要么卷進(jìn)去,不得安寧,不得好死,要么,就結(jié)束這一切。
思慮萬千時候,瞥見新芽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瞬間笑起來,揪揪她的臉:“吞吞吐吐,和我還有不能說的?”
新芽揉揉臉,看她一眼,慢悠悠開了口:“不是,話說回來,姑娘……真的不見見齊……成王嗎?”
昨日秦慕宵來,旁的也就罷了,只那一句“姓齊的回來了”便叫她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