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又被打
她看著那張紙,提筆,依舊沒能寫下去。
“喜歡的結果,你也不是沒看到?!?/p>
他笑一聲,再一次抽走那張紙,“刺啦”幾聲,將它撕成碎片!
“偏偏——我這人放浪形骸,最喜歡強人所難。”
“你……”
他整個人再度湊近,手肘倚在桌上,空間逼仄,她往后仰,卻被一股力道拉著湊近他。
“我?guī)湍闳フ宜涯瞧桨卜o我,可好?”
“你!”
她瞪著他,握筆的那只手微微顫抖,眼里是克制不住的憤怒和兇狠。
云霞寺的平安符,這是這三年的日日夜夜,她的安慰,她的期盼。
“你別太過分!”
他笑的燦爛,雌雄莫辨的臉更加柔和,好像看不見她的憤怒一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戲謔道:“嗯,確實過分,畢竟是你給他求來的,一對呢,算是——定情信物?不過新桃現在也不會有事,讓她再忍些天就是了?!?/p>
“你個……”
她聲音陡然拔高,還不等罵完,話語就被堵住了。
輕輕碾了兩下她的唇,收回手,放到唇邊一吻,張口卻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是個混賬……我知道,小聲點,別被發(fā)現了?!?/p>
他笑的更加燦爛,手一轉,拔下她發(fā)上一支銀簪,摩挲把玩:“云兒……為了新桃,姓齊的也不算什么,對否?”
她臉頰旁的皮膚緊了緊,小小的磨牙聲還是傳了出來,張口冷笑一聲:“你好的很?!?/p>
“多謝云兒夸獎?!?/p>
楚云箋憤憤地瞪著他,手打開荷包,拿出里頭一個小包。
小包上繡著一只風箏,線牽在角落,雖然只是小小的圖案,但是針腳細密,顏色豐富,一看便知她花了多少心思。用一個小荷包裝著,放在大荷包里,小荷包的邊緣有所磨損,是她時常拿出來回憶的結果。
秦慕宵的笑掛不住了。
感覺整個人被泡進了醋缸,酸的由外而內!
拿到手中上下拋了拋,見她下意識伸手想搶的動作,心里酸的直冒泡。
“還想要回去?”
楚云箋站起來,甩袖轉身:“哼!我告訴你,要是回京城我沒見到新桃好好的出現——滾!”
“好,我滾——別生氣了啊?!?/p>
“滾出去!”
窗子一關,屋子里又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跌坐下去,下意識摸了摸癟下去的荷包。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