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是傻子嗎。
“就沒有別的地了嗎?”她皺著眉問。
“沒了,真沒了!”地保把手一攤,“姑娘,就這,你再猶豫,可就讓別人搶走嘍!”林幺幺知道,他這是在欺負自己是外鄉(xiāng)人。
她沒有再糾纏,只說要考慮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一連幾日,她走遍了南陽郡好幾個以產(chǎn)糧聞名的村子,結果都大同小異。
最好的土地,都牢牢掌握在當?shù)氐氖考澊髴羰掷铮静粫鞯绞忻嫔蟻怼?/p>
這天下午,她在郡城最大的一家茶樓里歇腳,心里盤算著下一步該怎么辦。
周圍的茶客高談闊論,話題無外乎北境的戰(zhàn)事和飛漲的糧價。
“聽說了嗎?朝廷又下征糧令了,這次要的更急!”“再征下去,咱們自家的糧食都不夠吃了!”“噓!小聲點,想掉腦袋???沒看見那些兵爺?shù)牡队卸嗫靻幔俊蹦侨吮葎澚艘幌虏鳖i,警告說道。
林幺幺端著茶碗,將這些議論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里。
糧食,就是命脈。
她正出神,鄰桌一個穿著錦緞衣衫的年輕公子忽然開口了。
“掌柜的,把你們這最好的碧螺春,給這位姑娘送一壺過去。
算我的。
”他的聲音清朗溫和,像春風拂過玉石。
林幺幺抬起頭,視線循著聲音落在男人身上。
對面的男人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俊秀,氣質斐然。
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腰間系著一塊成色極佳的玉佩,一看便知出身富貴。
但他身上沒有尋常紈绔子弟的浮夸之氣,眼神清澈,舉止從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幺幺心里暗道。
“無功不受祿,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她語氣疏離,帶著明顯的戒備。
那公子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冷淡,只是笑了笑。
“在下寧聿。
”他自我介紹道。
“方才聽姑娘與茶樓伙計打聽買地的事,似乎遇到了些難處?”林幺幺的眼神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