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竇線娘死在自己手中,哪怕竇建德不開口,那些少林武僧恐怕也要為民除害。
想想這些窩心倒火的事情,陳應就有說不出的郁悶。
就在這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陳應陡然起身,高聲喝道:“誰……”
陳應轉(zhuǎn)身,卻見許二娘“??!”的一聲尖叫出聲。
許二娘看著陳應坐在軟榻上,從背后看還以為陳應睡著了。此時已經(jīng)是深秋,夜里已經(jīng)有些寒意,她擔心陳應會被凍著,就拿著一件披風想給陳應蓋上??墒顷悜蝗黄鹕?,她下意識的就后退,不曾想腳卻踩中拖在地上的披風,整個人被披風一帶,身子失去了重心,搖搖欲墜就要地上摔去。
陳應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抄腰將她扶住,許二娘卻受驚嚇過度,抓住陳應的雙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貼在xiong口,猶有驚惶的說道:“嚇死了我,原本郎君沒睡著???”
許二娘喘息甫定,瞬時意識到抓過來貼在xiong口的是陳應的手,臉色頓時僵在那里,又是一聲尖叫,慌忙將陳應的手丟開,轉(zhuǎn)身就要木屋里間逃去,剛走兩步,腳踝處傳來一陣斷了似的劇痛,她站立不住又要摔倒,陳應看她像是崴了腳,將她扶住。
就在這時,陳勁勇聽著許二娘尖叫,卻站在門外喊道:“大將軍,出了什么事?”
許二娘掙扎著,扶著陳應的胳膊,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腳上疼痛,還是因為害羞,整個臉就像剛剛從染缸出撈出來的紅布。
陳應沖門外道:“沒事,下去吧!”
陳應這才扭頭沖許二娘道:“別動,慢慢坐下,我看看你的腳是不是崴了?”
陳應知道剛剛那些動作有些失禮,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無意識的看了許二娘鼓囊囊的xiong口一眼,雖說隔著寒衣,還是能感覺內(nèi)里的挺拔與飽滿,手抄過她的腰時,也能感覺那里韌勁彈性十足。
許二娘更是低頭不敢看陳應,她敏感的似能感覺到陳應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的大手一樣,按在自己的xiong口,下意識的抬手擋在那里,心想這便宜給占得沒緣沒故的,心里又羞又急。
好在陳應打破了尷尬:“腳好像崴了,我攙你回里面休息,明天一早找一個跌打郎中看看!”
“多謝郎君,我自己能行?!痹S二娘輕咬嘴唇低下頭來,避開陳應的目光,想著剛才慌亂中抓他手貼在xiong口的尷尬事,心如小鹿亂撞,心里羞澀不去,又怕他有非分之想,哪里還敢讓他攙回房去?
陳應如果真是知道許二娘心中所想,肯定大呼冤枉。
不過,陳應雖然不像秦瓊、羅士信一樣身材魁梧,至少也高過許二娘半頭,看著將烏黑的頭發(fā)挽起來,還有些亂發(fā)垂在臉前,使膚光如雪的臉蛋看上去嫵媚精致,頭微低著,長長挑起的眼睫毛輕顫,鼻梁秀直,輕咬的嘴唇嫣紅欲滴,有著極美的曲線,微尖的圓潤下巴微微含著,卻有幾分俏皮可愛,真是難得的美人兒。
陳應心中升起莫名的悸動。
就在這時,蘭兒帶著紅袖添香二女從里面隔間里走出來,打著哈欠。蘭兒擺擺手沖紅袖添香二女道:“你們倆愣著干嘛?沒一點眼力勁,這點粗活還用得著郎君嗎?把許二娘攙回房里,養(yǎng)你們吃閑飯??!”
陳應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鼻子,訕訕然松開許二娘的胳膊。
紅袖添香二女一左一右架起許二娘,難免震動崴到的傷腿,痛得黛眉頻皺。
蘭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卻用犀利的目光望著許二娘,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許二娘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與蘭兒的目光對視。
望著許二娘漸漸走進房間內(nèi),陳應臉上掛著一抹不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