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笑瞇瞇的看著陳應,背脊骨都有些發(fā)寒,這才知道眼前陳應這俊俏的面孔之下,藏著一顆兇狠冷酷之心。
事實上,陳應原本大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不過為了敲打許敬宗而已,這幾個釘子就是可憐的雞,用來打給許敬宗看的。陳應從來沒有相信一個有才華的可以效忠他,就像魏征,面對秦王的招攬,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為魏征有才華,他的才華可以賣給李淵,也可以賣給李建成,唯獨不能賣給李世民。
因為他知道李世民能你他的不僅有限,而且風險極高。
同樣,許敬宗的情況也是如此。陳應也沒有天真得認為,他區(qū)區(qū)一個從八品武功侯府長史的位置,可以滿足許敬宗的胃口。
不過,為了在現(xiàn)階段可以趁手的使手許敬宗,敲打還是很有必要的。
后院的慘叫聲漸漸弱了,陳應這才晃悠悠的走到后院,不過來到后院,別說許敬宗吃驚,就連陳應也大吃一驚,陳應不是沒有見過血,殘肢斷臂,血流成河的場景,他也見得多了。像這幾位讓陳應吃驚的是,他們都是xiati迷糊一團,想來醫(yī)好也會失去做男人的本錢。
陳應走到一名眼睛腫得一條縫的漢子面前,盯著他那雙幾乎快睜不開的眼睛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在長安城只得罪過蘇護,你們是不是蘇護派出來的?”
要說陳應還真冤枉他們幾個了,他們還真不是蘇護派來的。自從陳應平定旁企地之亂,官升忠武將軍、東宮右衛(wèi)率的時候,蘇護就知道,他已經(jīng)失去了跟陳應叫板的本錢。
陳應成為寧遠將軍折沖都尉的時候,蘇護還敢耍點小手段,可是對付一個開國武功侯,就算是借給蘇護三個膽子,他也不敢了。像陳應這種不是依靠祖輩余蔭,而是依靠實打?qū)嵻姽ι蟻淼拈_國侯,只要不謀反,他就可以安享晚年。就算是與蘇護鬧將開來,哪怕陳應無禮在先,朝廷也不可能太過處置一個開國縣侯。畢竟從朝廷的角度考慮,也要顧及十數(shù)萬將士的感受。
五名青皮連連點點頭,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小人正是吃豬油蒙了心,貪戀蘇縣令的兩貫錢,這才跑到侯府盯梢……”
陳應笑了,他不管結(jié)果如何,只需要有這些證人就可以了。
許敬宗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陳應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表面上人畜無害,實則上逮著機會,他就露出獠牙。
……
朝廷李建成與李世民之間暴發(fā)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沖突,一百六十三封奏章連上,無一例外,都是上疏李淵,請求廢太子,改立秦王。看到這一幕,李淵非常生氣。
太極宮兩儀殿內(nèi),李淵眼睛里滿是血絲,望著早已散去空蕩蕩的大殿,李淵淡淡的道:“自太原起兵以來,父子之情早已……形成陌路了,大郎二郎,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裴寂低眉弄眼的道:“肉還是爛在鍋里,便宜不了外人?!?/p>
李淵嘆了口氣道:“裴監(jiān),原本那封圣旨改動一下,加封陳應為左武衛(wèi)將軍,靈州兵馬總管?!?/p>
裴寂驚訝的道:“這可是從三品實職!”
李淵遲疑了一下道:“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