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三遷國都,六次被敵人攻破,王朝卻沒有被滅掉,東晉也是歷史上的奇葩。當然就是因為朝廷的公信力仍在。南宋也是如此,可是明朝因為東林黨與宦官過分透支了明朝的公信力,所以明朝無法像東晉和南宋一樣,偏安東南。
大唐只所以可以在唐肅宗時期,匹馬興唐,實現大唐中興,依靠的還是大唐的公信力。如果不是李隆基作死,透支了朝廷的公信力,唐朝也不至于如此凄慘。
陳應來到這個時代,現在終于想通了,他自立為王,完全沒有前途。擁兵自重在唐太宗時期也是找死,那么不如發(fā)展錢莊,只要錢莊發(fā)展好了,錢莊的規(guī)模能夠繼續(xù)擴大,甚至發(fā)展到吸納公眾存款的程度,那陳應手中可以調用的資源,將遠遠超過自身財力的限制。
同時,掌握著一國的經濟命脈,陳應也等于身上多了一個護身符。銀行運營模式透徹的這就是陳應可以叫老虎的底氣。
李秀寧沒有想通陳應為什么要建立錢莊,但是對于陳應看穿李淵的瞞天過海之計,還是非常欣喜的。李秀寧道:“現在不急,馳道你先修著,能修多少就修多少,反正就是為了麻痹王世充與李軌的?!?/p>
聽到這話,陳應總算明白了李淵的真正用意。
事實上,李秀寧想差了,陳應根本就沒有猜測到李淵的真正用意,他的目的就是想利用錢莊可以有限透支的方式,準備先把馳道修建起來,再利用馳道貨運成本低廉的特點,誘惑大唐商賈參加修建馳道工程,這樣以來,就可以慢慢形成四通八達,通向全國的馳道系列。
陳應點點頭。
李秀寧眉宇間隱隱透著焦慮。
陳應望著李秀寧疑惑的問道:“公主殿下,您還有什么心事?”
李秀寧道:“陳郎,你也別公主,公主的叫了,怪生份的,叫我三娘吧!”
陳應聞言又是一喜,古代不比后世,上下尊卑有別,李秀寧雖然是女人,但是她卻是公主,是君。而陳應只是臣?,F在李秀寧能拋開身份上的尊卑,顯然內心里已經接受了他。
陳應微微一笑,“三娘,你似乎有心事!”
李秀寧無力在坐在軟榻上,悠然長嘆。
李淵因為身上有胡人血統(tǒng),坐擁天下之后,更重于禮。女子名節(jié),更是重中之重。哪怕李淵再如何不情愿意,也沒有貿然用自己的身份壓著柴氏,逼著柴氏把李秀寧的庚帖送回來。
只要柴氏不松口,李秀寧就無法成為自由之身,哪怕柴紹已經死了,李秀寧在名義上還是柴家的媳婦。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在陳應眼中,那根本就不是事。
可是柴氏家境殷實,也是不差錢的人,他們恐怕不會被收買。
想要讓柴氏妥協(xié),恐怕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真讓李秀寧未婚先育,那么李秀寧將會成為天下的笑柄,哪怕明面上人們不敢說,私下里還是會成為笑談。
陳應的心中,慢慢有了計較。決定還是先去探探柴氏的底,如果柴氏識象就好,皆大歡喜,如果柴氏不識實務,陳應也不會客氣。有一項算一項,先把柴氏的生意攪合黃了,把柴氏逼得破產,不由得他們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