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yīng)是想讓馳道成為盛唐的運輸動脈,然而他絕對沒有想過自己去修這么一條重要的道路。陳應(yīng)非常清楚自己,讓他指手畫腳提點意見還是,可是真讓他主持修建這么一個重要的工程,他還沒真沒有心理準備。
陳應(yīng)更加沒有想到李淵會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這樣的重要的工程,必須以傾國之力,全力以赴,否則很容易弄成豆腐渣工程。
劉邦底定天下之后,在一場酒宴上,拉著父親的手指著窗外的大好江山道:“耶耶當年說我不如二哥會置辦家業(yè),不知孩兒現(xiàn)在置辦的這番家業(yè)如何?”
劉太公連連道:“不可比,不可比!”就在劉邦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臣子如蕭何,張良之輩一起恭賀劉邦,絲毫不覺得皇帝說天下是他家的家產(chǎn)有什么不妥。廣義的家天下的傳說也就從此開始……
李淵讓陳應(yīng)用五十萬貫去修這么一條從長安到函谷關(guān)的馳道,先不必有沒有必要,至少在李淵的心中,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有人哪怕明顯知道李淵在坑陳應(yīng),但是也不會站出來跟李淵頂牛。
陳應(yīng)看著尤子英如喪考妣的臉,不解的道:“尤兄弟,你不要難過,五十萬貫修這么一條馳道,事實上還是可以辦到的?!?/p>
尤子英道:“陳兄弟,你別騙我了,長安城的人都說了,皇帝陛下這是想逼死你,要不,陳兄弟,這唐國的官,咱不做了,今天晚上我當值,后半夜就我一人執(zhí)守,你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從通陽門離開長安,進入秦嶺也行,逃往河?xùn)|也好,以陳兄弟的本事,無論到了竇建德還是王世充那里,也少不了一場富貴……”
陳應(yīng)心想。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尤子英這大半年的時間,幾乎沒有跟自己有過任何往來,然而事到臨頭,卻是一個甘愿冒著殺頭危險來幫自己的人。
陳應(yīng)想到這里,感覺有些荒謬。
國家工程征徭役是必須的,使用的工匠全部都是免費的勞力,木材不要錢,全部可以砍伐,石炭也不要錢,最多是用挖就行。如果真讓陳應(yīng)控制成本,雖然說無論如何控制成本,用五十萬貫把這條道路修好這條馳道自然不夠,可是陳應(yīng)有把握不用國庫出一分錢,就可以把這條馳道修建起來。
沒有人是傻子,馳道的運輸優(yōu)勢是普通陸路運輸沒有辦法比的,哪怕運輸成本較低,但是關(guān)中的水運有季節(jié),在枯水期和冬天水運只能暫時停止,而且黃河在三門峽那一段,還非常容易出事故,代價也不算低。
可是使用馳道運輸貨物,不僅成本低,安全,而且速度要快。陳應(yīng)試驗的那種可以運載五十余噸的敞篷車是一個另類,如果把敞篷車的載貨量削減三分之一,達四十噸重,那么八匹八拉著跑到時速三十公里事實上并不困難。
如果沿途再有充足的馬匹更換,一天一夜跑上八百里還真不困難,同時這種馳道還可以打破千百年來形成的魔咒:“百里不販樵,千里不販粟?!弊⒍ǔ蔀闅v史。
陳應(yīng)想到這里,拍拍尤子英的肩膀道:“你先進去休息,我進宮一趟?!?/p>
……
侯莫陳虔會原本以為陳應(yīng)回到長安即刻就會返回清林里,可是沒有想到等了兩天依舊沒有等來陳應(yīng),反而等到了一個莫名奇妙的消息。
“消息屬實嗎?”侯莫陳虔會眼睛依舊沒有挪開地方,他對陳應(yīng)在城外的莊園布置,感覺有些疑惑。
平地挖一道溝渠也罷,這是為了灌溉。然而在陳應(yīng)買下來的三千畝地上,有小池塘,也有亂葬崗,也成片的樹林,也有鹽堿地,花費大力量修這么一條溝渠,灌溉足足三千畝地,就連侯莫陳虔會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了。
虞慶躬身道:“如今各大家族都已經(jīng)知道了,應(yīng)該不會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