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你的背后,也有傷。”景可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給我一個保護大家的機會吧。我會努力,努力……變得更強的?!?/p>
“你也看到了,我都受傷了?!蹦饺輸⒗_景可環(huán)著自己腰的手,轉(zhuǎn)身,將她的手牽至自己身后重新環(huán)好,面對面地輕輕擁住她,“要是你也受這么重的傷,我會心疼的?!?/p>
“那你受傷我就不心疼了嗎?!”景可難得生氣,“我寧愿受重傷,也不要體會這種……”
慕容敘早在聽到“重傷”兩個字時就心一顫,連忙捂住她的嘴,“好了,我答應(yīng)你,下次一定會帶上你一起,好嗎?”
他見不得景可生氣難過,輕輕地拍她的背:“深呼吸……都是我的錯,不要說傻話懲罰自己。”
景可平復(fù)下來,嘟囔著,“我可沒說胡話?!?/p>
次月上旬,夜黑風(fēng)高,殘缺的上弦之月高懸于天際。
今夜八重門要向公主述職,慕容敘一層一層帶好面具,簡單清點完人數(shù),便足尖一點躍上房頂,準(zhǔn)備朝著京城深處進發(fā)。
然而,剛踏上房頂?shù)拇u瓦,他就在上面看見了一個守株待兔的黑影。
景可一身黑色勁裝,從房頂上站起,顯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對上她不滿的視線,慕容敘居然破天荒心虛地后退了一步。
“說好要帶上我的,看來慕容大人是貴人多忘事啊?!本翱善ばθ獠恍?。
慕容敘后背發(fā)麻,景可不喜歡叫尊稱,從來沒用尊稱叫過他,今夜他還是第一次聽她這么稱呼,可想而知她有多生氣。
“這次畢竟……不會沾血,只是去匯報一些事,不危險?!蹦饺輸⒚嗣婢叩谋亲印?/p>
“反正,說好了要帶我的?!本翱刹还苣敲炊?。
身后的其他侍衛(wèi)也跟了上來。
慕容敘平時和眾人打成一片,這些侍衛(wèi)沒那么怕他,更何況他和景可的關(guān)系有目共睹,見到景可和慕容敘對峙,還圍過來勸。
“主子,就帶著景可吧,她武功也沒比我們差多少?!鼻喙~勸道。
“反正以后也要加入我們的?!鼻f辛也道。
“主子,景可生氣了,你以后怎么辦?”某個不正經(jīng)的侍衛(wèi)調(diào)笑。
慕容敘一揮袖:“你們過來湊什么熱鬧!在這里聚著,是生怕別人看不見么?”
眾侍衛(wèi)窸窸窣窣散開,隱入夜色。
“呼……”慕容敘深深嘆了口氣,摘下八重門的面具,將自己臉上層層人皮面具扒下來一個,戴在景可的臉上:“跟緊我,不要亂走動,能做到嗎?”
“當(dāng)然!”景可雙眼在夜色中發(fā)亮,她有預(yù)感自己要慢慢地融入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