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去年發(fā)生了白溪寺那件事,導致大家現(xiàn)在對所謂的“大師”不是很信服。
一位年輕學子說:“這位大師和白溪寺那些貨色不一樣,人家是真的大師,逸真大師的師弟!”
有人問:“哦?那他也在寧國寺嗎?我怎么沒聽過他的名號?”
“他許多年前就離開寧國寺了,應該去別處宣揚佛法或者講經(jīng)去了吧?!?/p>
葉緋霜起了興趣,準備晚上回去后和蕭序打聽打聽他這位師叔。
從書肆出來后,她去了璐王府,今天該教她那奮發(fā)圖強的好大徒新槍法了。
誰知寧衡說:“師父,陳宴來了,在等你,說有要緊事找你。”
葉緋霜在花廳見到了陳宴。
他依舊是一身不染纖塵的流云錦廣袖袍,玉冠束起半數(shù)青絲,一副清雅出塵的裝扮,但偏偏神情倦怠,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葉緋霜覺得挺稀奇。前世,陳宴不分晝夜查案時、夜以繼日修律時,都不曾流露出這樣倦怠的神情。
葉緋霜靠在門口:“陳公子找我何事?”
陳宴望向她,日光照進他幽深的瞳眸里,顯得他的目光格外的深邃。
這一刻,葉緋霜覺得他是在看自己,卻又仿佛透過自己在看別人。
他開口,聲音低沉微?。骸坝幸患聦嵲诶Щ?,希望五姑娘解答。”
“你說?!?/p>
“前世,你我有生兒育女嗎?”
葉緋霜:“……”
葉緋霜:“?”
她想破腦袋也無法想到他會有此一問。
陳宴走到她面前,垂眸看著她,喉結微微一滾,又說:“葉緋霜,只要你把前世之事和我說個明白,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陳公子,你別詐我了,我真……”
“我沒有詐你?!标愌绱驍嗨?,他微微閉目,深吸一口氣,無奈至極地說,“我在求你,你告訴我吧。光靠我自己,我實在想不明白?!?/p>
夢中的他,和現(xiàn)實中的他判若兩人。
所以對方做的那些事,他實在想不明白。
他連推論都不知道該從何推起。
他只能來問她,求她給他一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