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老奴好像聾了。”
陳夫人怔怔的:“他、他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這樣貶損自己?”
嬤嬤:“老奴也很迷惑?!?/p>
陳夫人坐起身,急道:“快把青岳喚來。”
她要好好問問,她的寶貝兒子到底怎么了,莫非中邪了?
陳宴回客居,露過一座八角亭時(shí),聽見有個(gè)甕聲甕氣的聲音喚他:“三叔!”
他轉(zhuǎn)身望去,八角亭里的小丫頭賣力朝他揮了揮手。
陳宴不禁莞爾,轉(zhuǎn)而朝亭子走去。
小丫頭從美人靠上爬下來,小胖手抓住他的衣服,仰頭望著他:“三叔,我抓住你啦!”
陳宴蹲下,拿出帕子給小丫頭擦臉:“風(fēng)寒了?”
小丫頭吸吸紅鼻子:“嗯嗯,藥苦苦!”
一邊的奶娘立刻說:“好姑娘,喝完這碗就再?zèng)]有了?!?/p>
小姑娘撅起嘴巴:“我才不相信!奶娘大騙紙,昨天就這么說啦!不對(duì),前天就這么說啦!”
陳宴撩袍坐下,把小姑娘抱到凳子上,朝奶娘伸出手:“給我?!?/p>
奶娘宛如遇到了救星,立刻把藥碗遞過來。
小丫頭癟著嘴巴不肯喝,但是架不住她三叔拋出的一個(gè)個(gè)誘人條件,很快就被誘哄著把一碗藥喝光了。
陳宴捏了顆糖喂給她,小姑娘腮幫子鼓鼓地含著,摸出一根花繩來讓陳宴和她玩。
于是睡醒的盧季同和謝珩找出來,看見的就是在八角亭里陪小丫頭翻花繩的陳宴。
他蔫兒壞,故意把花繩弄得特別復(fù)雜,讓小丫頭解不開,急得抓耳撓腮。
他再告訴小丫頭,只需要?jiǎng)幽骋桓K就行,小丫頭照著做了,花繩果然變了個(gè)樣,小丫頭立刻不住嘴地夸贊:“三叔好厲害!”
謝珩:“嚯!”
盧季同早就見怪不怪了:“對(duì)咱們多沒耐心,對(duì)小孩子就多有耐心?!?/p>
謝珩樂了:“實(shí)在看不出來啊?!?/p>
陳宴這人的氣質(zhì),只會(huì)讓人覺得若是有小孩子在他面前哭了,他一定會(huì)冷著臉不耐煩地讓小孩子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而不是把小孩子抱在膝頭,耐心誘哄說別哭了。
沒多久,一位中年女醫(yī)找了過來,把小丫頭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