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撲咚”一聲響,香菱再次從箱子上跌落下來,這次沒有上次那樣幸運,箱子年頭太久,碎裂了大半,香菱整個人陷在了半碎的箱子里。
好在木頭已經(jīng)腐朽,并沒有扎傷香菱。
江氏和褚夏也被驚醒了。
江氏把香菱從木箱子里扶起來,拉到了炕上,點亮了油燈檢查了下,發(fā)現(xiàn)nv兒并沒有大礙,這才疼惜的道:“沒扎傷就好,這箱子年頭太久了,上次就瞧著裂紋了,都怪我,在里面用木頭加固些好了?!?/p>
褚夏0了0香菱的頭發(fā)、又0了0香菱的耳朵,這是民間的習(xí)俗,據(jù)說是“00毛,嚇不著,00耳,嚇一會兒”。
褚夏笑著調(diào)侃香菱道:“娘,我睡那麼長時間箱子都沒睡壞,香菱這一睡就睡壞了,說明咱們家小香菱長r0ur0u變胖了,連箱子都撐不住了”
香菱佯裝生氣的沖著褚夏翻了一記白眼,婉惜的看著地面上半破碎的箱子,自己險些被困里面,不幸之中的萬幸是,自己家馬上搬新家,睡新炕了。
看著破碎的木箱,剛剛的自己被困其中,香菱鬼使神差的覺得,剛剛的自己,像極了楊卿玥捎過來的那封布信。
少nv被困,楊卿玥想告訴自己什麼?
告訴自己有鋃鐺入獄的可能?自己一個小小農(nóng)nv,除了挖野菜就是打野j,連被納入衙門的視線的資格都不夠。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楊卿玥告誡自己,最近困在家中,盡量不出門。
香菱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老話講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總不會是錯的。
於是對江氏道:“娘,我總感覺最近有什麼事兒要發(fā)生,咱還是盡量少出門吧,明天也告訴我何嬸兒一聲兒。”
第二天一早,江氏和香菱一起把洗好的衣裳送到了何家。
一進院,就看見何氏在院里生悶氣,嘴巴撅得快能掛個油瓶了。
見江氏來了,把江氏扯到一邊“嘀咕”了半天,香菱豎著耳朵聽,斷斷續(xù)續(xù)聽明白了大概意思。
原來是一向悶不吭聲的何方突然向父母正式宣戰(zhàn)了,非秦可兒不娶。
何氏罵他,他受著,何氏打他,他挺著,一副倔嘴騾子模樣。
本以為像往常一樣,倔一宿第二天就好了,哪知這次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不僅不理何氏,還躺在炕上不起來了,昨晚晚飯和今早早飯都沒起來吃,大有絕食抗議的意思。
香菱心里明鏡的,何方x子雖然倔,但在沒得到秦可兒回應(yīng)時,他也只是生悶氣而矣;
這次態(tài)度變得這麼堅決,說沒有秦可兒的推波助瀾,香菱才不信。